張鑫假裝若無其事的樣子,挽著白然的胳膊,快步離開了。
賓客們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看著麵色如常的兩人,也沒有多關注,而是找著相熟的人,聊了起來,氣氛並沒有因為張鑫夫妻的離開而凝滯。
白然卻察覺出張鑫的不對勁,因為他整個人依靠著她的身體,而背後的濕潤感,讓白然更加確定,剛剛那聲不太清晰的悶哼聲,是張鑫發出的。
要知道張鑫這個人的痛感很遲鈍,能讓他都忍不住發出聲響,看來剛剛因為發生了什麼事。
胡思亂想著,白然幹脆脫掉礙事的高跟鞋,直接甩到一邊,然後快速的攙扶著張鑫,來到了沒有人的辦公室裏,將窗簾拉下。
白然回頭看了眼張鑫,頓時驚呼出聲,而手上剛剛觸摸到的粘稠感,真的是張鑫的血,因為穿的深黑色的西裝,所以外表看上去沒什麼區別,但白然低頭看見自己手中沾惹的些微血跡,頓時眼神暗了暗。
但很快她穩住心神,連忙幫張鑫拖下黏糊糊的外套,拿來醫藥箱,簡單的處理起來。
但深陷皮肉中的子彈,怎麼取出來,張鑫了然的看了眼白然,然後讓白然幫他從褲腿處拿出他慣用的軍工刀,然後自己對著鏡子,自己動起手來。
白然看著張鑫滿頭大汗的樣子,再一次懊悔不已,如果自己爭氣一點,或許張鑫就不需要這樣了吧。
張鑫手法嫻熟的將子彈挑了出來,“撲通”一聲脆響,一枚子彈跳到了一旁的托盤裏,這一過程雖然沒有耗費多長時間,但張鑫滿額頭的汗珠,還是顯露出他的痛苦。
張鑫故作輕鬆的讓白然幫他包紮,其實他已經看到白然眼中深深地自責,但他從不後悔,因為她是他唯一的親人啦!他不會允許任何人傷害他的家人的。
想到這兒,張鑫的眼裏閃過一絲陰鷙,他沒有錯過絆倒白然的那枚珍珠,而當時雖然事發突然,但張鑫還是注意到靠近樓梯的眾人的表情,其中方詩詩的神情,最奇特,並沒有驚豔於白然的出場,而是露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
反觀其餘人,就沒有什麼嫌疑了,想到這,張鑫不由得懊惱,自己離開太快了,根本沒有來得及查看地上的那顆珍珠是不是誰的耳飾。
張鑫努力思索著當時的一鱉,眾人的反應,但很失望的是,除了方詩詩外,其餘人除了驚訝,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就在他胡思亂想的時候,白然已經幫他找來一件新的外套,他披上了,然後就牽著白然再次出去應酬,白然的生日宴會,如果他們兩個主角不出現的話,說不過去啊。
白然看著張鑫挺直的背脊,也揚起一抹微笑,就挽著張鑫的手臂,快速了進入了宴會廳。
宴會上的嘉賓們如常說著話,張鑫帶著白然直接來到主席台,對著台下的賓客們致敬酒辭,並且時不時的說上一兩句俏皮話,場麵很是和諧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