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房安康也是在軍區混跡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因為官方的一句話就相信呢,那他房安康也不可能在吃人不吐骨頭的官場,生存那麼久,久到能培養自己的勢力來。
所以他的心底始終認為,是張鑫狡詐害死他的兒子,而並非那些混混所說的無心殺人的。
房天明的身手,不說數一數二,但自保的能力還是有的,要不然他這個軍區首領的位置,不就白坐了這麼多年了。
連自己的兒子都沒教好,那不就成了笑話嗎。
房安康想到張鑫之前的所作所為,福貴的事,再加上軍火的離奇消失,這一樁樁,一件件,早就表明,他們結仇已深,如果換做是他,也不會放過能殺死張鑫的任何一次機會。
但他唯一的獨子,就這麼死在了張鑫的手下,如果他不幫兒子報仇的話,或許房天明死都不會瞑目的。
想到這,房安康麵色顯現出一絲狠辣的神情,他看著手中關於張鑫的報道,用刀狠狠地挖出張鑫的頭,看著空蕩蕩的頭部位置,才滿意的笑了出聲。
但是他沒發現的是,一個纖細的身影,出現在門外,透過沒有關緊的門縫,看到了這一幕,秀眉一蹙,很快就輕手輕腳的離開了。
而門內的房安康對此卻一無所知,他全身心的都在思索著,如何將張鑫給弄死。
等到深夜,房安康趴在書桌上熟睡的時候,那抹纖細的身影,快速的溜出了別墅,發動汽車,快速的疾馳在路上。
此刻的張鑫,正在跟白然閑話家常,突然接收到一條短訊,看完後,整個人神情莫測。
白然知曉張鑫肯定要出去了,也沒有說什麼,自己走進了房間,睡了,對於張鑫的夜出,也是習以為常的態度。
張鑫苦笑著看著妻子的一舉一動,突然覺得自己很透明,白然竟然一點也不擔心他出軌似的。
沒過多久,他來到屋外,上了自己的跑車,引擎頓時發出“嗚嗚”的震動聲,在寂靜的夜裏,顯得格外的刺耳。
來到一處公園,張鑫還沒停穩車子,就看到一抹纖細的身影撲了過來,低聲說了句小心房安康,他要對你不利後,就轉身欲離開。
張鑫神情複雜的看著那個女人,輕輕的伸出手,拉住了她柔弱的雙手,然後才察覺自己有些冒昧的舉動,縮回了手,卻問道,為什麼要通知自己。
女子的身軀一震,等他放開手,才低聲回了句,因為你之前也幫過我,說完,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張鑫看著她瘦削的背影,突然覺得雙眼有些濕潤,這個無辜的女人,何其無辜,就因為自己的美豔,竟然被房安康變成了禁錮,這樣對於一個花季少女來說,不覺得很殘忍嗎?
想到這,張鑫對於房氏父子的厭惡感,油然而生,他們禁錮的不光光是這麼個無辜的女人,還是一條鮮活的生命。
張鑫緊攥著拳頭,如果房安康此刻出現在他麵前的話,或許他會毫不猶豫的一拳狠狠地揍到他的臉上,看能不能打破他虛偽的外表,讓世人看看,他們口中爭相傳頌的人,到底是什麼貨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