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鑫無力的坐在醫院走廊,不時地抬頭朝著裏麵張望,明知道看不到任何的東西,但心底還存有一絲期望,但隨著房安康的臉出現在玻璃前拉上了窗簾的那一刻,張鑫從他的臉上,輕易的讀出了陰狠的表情。
張鑫不顧一切的衝向裏麵,卻被醫護人員給攔了下來,她很為難的說明,重症監護室裏一次隻允許兩人進去探望。
而房安康此時看著病床上毫無血色的樂樂,眼底閃現出狠辣的光芒,低聲跟那個男人說了一句,就看見那人哆哆嗦嗦的上前,想要拔掉樂樂鼻孔裏插著的氧氣管。
如果樂樂此時醒過來,或許會覺得無比的哀怨,因為自己的親身父親,卻忍心了結自己,還有知曉自己身陷地獄的時候,這位父親,卻心安理得的享受著燈紅酒綠的生活,而這一切,都是拜她這個名義上的女兒所得的。
真的是天大的諷刺,享受著女兒用肉體換來的奢華生活,但卻要親手結束女兒的生命,這估計是天下最大的笑話。
此時病床上麵色蒼白如雪的樂樂,手指微微的顫抖,或許她清楚的知道,自己昏迷後,會遭遇什麼,但現在的她,已經放棄了掙紮,或許趁早離開這個讓她毫無眷念的生命,是對她最好的安排吧。
但就在這個時候,張鑫突然一把推開護士,直接闖了進來,看見那個自稱樂樂父親的男人伸出拔掉氧氣管的手,眼裏瞬間射出了一道道狠厲的視線,而那個原本就心虛的男人,也不由自主的退後了一步,手也從那根管子上鬆了下來。
門外的護士連忙趕來,也看到了這詭異的一幕,按照剛剛那個男人,在外麵表現對女兒的關切之情,溢於言表,但為什麼會在這裏要拔掉女兒賴以生存的氧氣呢?
沒等護士想清楚,就看見張鑫粗魯的一把推開那個男人,徑直走到房安康麵前,看著微微皺眉的他,冷聲說道:“我現在命令你,帶著這個男人,從我的視線裏消失,如果不的話,那……”
手用力的扳斷了一旁病床的圍欄,要知道,這個可是金屬鍛造的,沒有非常的臂力,是不可能輕易的折斷的。
房安康臉上閃現了不同的顏色,但也清楚的知道,張鑫所言非虛,於是虛張聲勢了一下,就帶著那個略顯狼狽的中年男人,疾步離開,那速度,仿佛就像身後有惡鬼在追著他們似的。
等病房內再次恢複了安靜,張鑫憐愛的看了眼病床上安然睡著的樂樂,輕聲說了句:“你放心,我會守護你的。”
他沒有察覺的是,病床上原本應該毫無意識的樂樂,眼角卻沁出了淚光。
接下來的日子裏,張鑫安心守護著樂樂,期間房安康來過幾次,但都被張鑫給轟走了,而那個中年男子,卻再也沒有出現,於是張鑫也更有底氣,就是不讓房安康接近樂樂。
在樂樂住院的一個星期後,這天天色昏暗,張鑫突然接到白然的求救電話,說自己被困在公司了,想讓張鑫來接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