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小七怒瞪著他,心裏寒涼。果然是婊子無情戲子無意。她都把自己給他了,他說變臉就變臉。
“施工案的錢,能提前預支一部分嗎?”色小七呐呐道。
花千樹搖搖頭。
“那設計案的尾款該給吧?”
“記得我給你保釋的時候,你還欠我三千萬吧?設計案和施工案,按理說我都可以抵消了。色小七,你已經說了兩句話了?”花千樹冷著臉道。
色小七覺得自己從腳心到頭頂都灌了冰一般。忍著眼淚,色小七有絲麻木道,“我會宣布公司破產,然後跟我未婚夫結婚。再見。”色小七失魂落魄站起來,然後朝著門外走去。
花千樹喝進去的冰飲此刻在肚子裏凍結,未婚夫?結婚?這幾個字眼就跟不斷發出子彈的機關槍一樣,噠噠的射在他身上,令他千瘡百孔。
“這段時間竟然疏忽了她釣凱子了,這麼快就要結婚了?看起來是接受別人的求婚了吧!”
花千樹的臉一陣鐵青。
“色小七,你不可以嫁給任何男人,不可以是花千樹,隻能是我。你知道嗎?”花千樹重重的落在沙發上。開了啤酒罐一瓶瓶的暢飲起來。
真想醉一次,色小七,我什麼時候愛上你了?大概是從第一眼吧!吃你的麵,便開始愛上你了吧?
可是,我不能愛你,因為我不是花千樹,當我變成自己時。小七,你還會愛我嗎?
次日一早,色小七召來庚桐,鄭重其事道,“庚桐,如果公司三個月沒有經費來源,後果會怎樣?”
庚桐仰頭算了算,“三個月?員工大多不是有錢人,年輕人中很多都是月光族,要是沒工資發他們會另謀高就吧,而我們公司絕大部分都是年輕人,如果他們集體跳槽,左岸的聲譽勢必急劇下降。那就宣布破產吧。”
色小七痛苦的揪著頭發,“真是天絕人路。”
“出去吧,庚桐,讓我再想想辦法。”
庚桐沒有多問一句,因為她久經沙場,自然明白色小七靠什麼支撐著左岸的延續。靠的花千樹的恩寵,可是這些有錢人家的花花公子,豈能長情的鍾情於一個女人?看來,他是另尋新歡了。
“我真沒用,為什麼會把我們的關係經營的那麼糟糕?”色小七愧疚連連道。
“宣告破產,求花千樹。宣告破產,求花千樹……”色小七手裏握著吳銘一大早送來的玫瑰花,摘花瓣,剩下最後一瓣時,色小七卻怔愣了。因為剛到最後一瓣時,她卻正巧忘記了輪到誰了?
“莫非是天意告訴我,這兩條路都不可取?那還能找誰呢?”色小七鬱悶得不行,挖空心思也想不到第三種辦法。
她雖然出身名門,可是自幼母親身亡,父親卻不知為何對她視若無睹。妹妹敵視她的存在,所以在家裏她待著很窒息,很早便出國留學。家裏的親戚,對她的存在都無重視感。甚至,色小七壓根就不知道林家有哪些親戚,估計那些親戚也不知道林家還有她這個女兒的存在,誰讓她姓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