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呼延慶行伍出身脾氣暴躁,早已看的不順,口中喝到“你一個出家人,哪來這些閑話擋路,趕緊讓開。”說話間便用手去推張守真。
誰知手掌未及對方身體,便被張守真扣住脈門,隻覺全身酥麻一時僵在那裏,口中含糊喊道“來人,這老道會妖術,趕緊將他砍了。”
十幾名兵士聽到命令抽出腰刀一擁而上。張守真隨手將呼延慶點倒,晃動身形插到眾兵士之間,身如猿猴出手如電,每出一掌便有一人倒地。眾兵士將腰刀使得車輪一樣,卻連張守真的衣角都未粘到,轉眼便見眾兵士倒了一地。
趙有開驚得目瞪口呆正待呼救,卻見兩名金人散都、勃達齊雙雙從馬上躍起撲向張守真。
這二人合作無間,散都腳尖點向張守真額頭,勃達轟出一拳直奔下陰,二人手段均是十分陰險。
張守真足踏七星,側身讓過對方拳腳,身形快如閃電時機巧妙。未等勃達收回拳勢,張守真反手一掌直拍其額頭,掌勢猛烈掌風刮得麵皮生痛,勃達急忙歪頭避讓,但被張守真指尖掃到耳輪,啪的一聲脆響,整隻右耳爆的血肉模糊。
勃達腦中一陣嗡鳴險些栽倒,金人性情十分悍勇,憑著一口氣力向前縱出一仗多遠。單手撐地定了定神,心道“這一掌如果拍個正著,估計連腦袋都得碎了。”正思慮間,卻看到一旁散都一條左臂軟軟的垂著,滿臉都是豆粒大小的汗珠。定是和對方硬拚一掌,但以對方掌力散都如和扛得住。
隻見張守真站在原地並未發難,似乎在思索什麼。忽聽張守真朗聲道:“尊駕已然至此何不現身相見。”
片刻,不遠處樹林中揚起一聲大笑,笑聲渾厚震得人耳鼓發痛。一人身穿黑袍臉帶黑皮麵罩,從林中慢慢走出。
原來張守真擊退兩名金人便察覺林中有異動,因此並未追擊散都、勃達二人,生怕被人稱隙出手。方才凝神外視,發現林中聲響又無,一來可能是林中無人隻是有走獸經過,二來可能是來人武功與自己不相上下隱匿氣息伺機而動是敵非友。因此,張守真出聲點破對方行蹤,一是印證心中所想,二是如若有人也叫對方知道想出手相害絕非易事。
沒想黑袍人大模大樣現身相見,因此張守真此刻也打起十二分戒備。
黑袍人身形普通,黑衣寬大兜帽遮頭,麵帶革罩,年齡相貌無從分辨,隻是聽笑聲應是一名男子。黑袍男緩步走來,一股森然殺氣慢慢散開,仿佛空氣都凝重了幾分。
兩人相聚兩步有餘,黑袍人陡然出手,身形如電雙手成爪向張守真胸前抓去。張守真已然戒備,應變從速,雙掌順勢向對方手腕切去,隻是驚歎對方身法竟然如此之快。
黑袍人中途變招一手直取張守真麵門,一手向大腿抓落。張守真,雙手接住麵門一抓,左腿運勁踢向對方麵門。黑袍人回手接住張守真一腿,掌腳相交,張守真腳尖隱隱發麻,知道對方內功勝過自己。心道“此地並不偏僻,長時間逗留恐被巡邏官兵發覺橫生枝節,況且一旁還有兩名金人虎視眈眈。”於是抽身圈外,取出長劍,準備使出看家本領迅速做個了斷。長劍在手信心倍增,劍尖一抖直奔對方眉心。
黑袍人未出兵刃,單手向劍尖抓去,似要徒手將長劍擒住。張守真輕笑一聲,手腕輕抖真氣灌注劍身,劍花暴漲將黑袍人上半身罩住,劍芒吞吐仿佛數柄長劍同時出擊。黑袍人不敢輕視,雙爪齊出運氣無匹真氣力灌指尖,平地裏盡然升起一股罡風。劍光重重爪影翻飛,罡風劍刃相交竟有金石相擊之聲。
張守真身形圍著黑袍人越轉越快,長劍變化飄忽不定越發難以捉摸,一圈劍影將黑袍人圍在中心,劍尖靈動猶如蝴蝶圍著黑袍人上下翻飛,毫無軌跡可尋。尤是黑袍人雙手如電要去準那蝴蝶也是徒勞無功,蝴蝶行蹤愈見飄忽,五光十色流離不定。
散都、勃達二人在一旁看的雙眼迷離目瞪口呆。黑袍人身在劍圈之中更是如臨幻境,重重蝶影欲撲不及。黑袍人精神稍一遲滯險些被蝴蝶劃過脖頸,劍圈之中險象環生,壓力陡增。黑袍人一聲暴喝,一股旋風由周身而起刮散漫天彩蝶。隻見黑袍人旋轉不止,一道金光繞著周身旋轉飛舞猶如一條金龍上下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