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幸因為花魁被老虎撕咬吞噬一事造成混亂,清澄拉著沈清諾,避開了之前算計陷害沈清諾的那幾個狐朋狗友。
他們順利出了花滿樓,清澄瞬時感受到了徹骨的寒冷,街頭雪花飄舞,素裝銀裹,華燈璀璨,美不勝收。手心接下一粒雪花,掌心的溫度刹時將其融化。
冷意席卷,裹緊了衣袍,依然抵禦不了寒冷,而沈清諾也好不了多少,單薄褻褲,瑟瑟發抖,雙腿打顫。
清澄無奈一笑,搭住沈清諾的肩膀,兩人靠近攙扶互相取暖,邁步向前走。
“你幹什麼,離我遠點。”沈清諾嫌棄的就要拍開清澄的手。
“你敢?再亂動,把我披風還來,自己走。”清澄裝作語氣不善,其實清麗的眸中帶笑,是身為姐姐的關愛和激動之意。她從未想過可以和小諾如此靠近。
幼時,她歡喜這個可愛的弟弟,逗弄著尚在繈褓中的小諾,而如今她手搭在小諾肩膀之上,還有些吃力,十年過去,小諾比她高了許多,而她隻到他的肩膀,曾經的孩童,現在已成長為翩翩少年郎,英姿勃發,俊朗卓越,隻是性子有些跋扈。
沈清諾不情不願,憤恨的看著清澄,嘴裏還嘟囔著發泄著自己的不滿。這沈清澄現在怎麼變得如此精明,三番五次的威脅他,要不是看在她救了他一場的份上,他真想狠狠揍她一頓,今天實在是太過倒黴了。
“就說了你是災星,倒黴蛋,嚴大哥偏偏不信。要不是你我哪裏會這麼狼狽?”
沈清澄無奈又好笑,“自己闖得的禍,和我有何關係?你若一直裝暈,那些人處置好你,自然離開,屆時你再逃出來,何來現在狼狽樣。”
“小爺怎麼會乖乖讓他們扒了褲子,那太丟人了,寧死不屈。”沈清諾臉上尷尬顯露無遺,回想當時一幕,實在羞憤。
清澄暗自捂嘴偷笑,從未見過小諾吃癟羞憤的模樣,霎是可愛。
“此事告誡你,莫要衝動,忍耐不是不可。若你當時忍下,冷靜處之,以你丞相之子的身份威懾他們,也許就不會落荒而逃。”清澄希望借此機會讓沈清諾明白忍耐並非壞事,衝動才是大忌。
可沈清諾顯然心不在焉,壓根沒有聽進去。看來教化沈清諾一事,任重而道遠,還需清澄多加努力。
在府門口,沈清諾準備拍門而入,清澄趕緊拉住他。
聽得裏麵守門的下人交談,“這二少爺怎麼還不回來?”
“不好好守門,再談論什麼,安靜。”這是沈父的聲音,正嗬斥這些吵鬧的下人。
沈清諾一聽到沈父的聲音,雙腿打顫,嚇得不輕。沈父家教嚴明,沈清諾領受過被杖責的苦楚,要是被沈父看到他現在這衣衫不整的樣,定然逃不過挨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