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請矜持些。”
“矜持為何物?能吃嗎?能壯.陽嗎?你就是本皇子的一味壯.陽藥。小清澄,快過來吧。”自此,祁麟玩得越來越過火,都沒正形了。
清澄不敢遭饒,趕緊捂住耳朵,希望不要被他荼毒。
恰好此時,冷南風開口說話了,而且還是詢問清澄。“你所說硫黃內用真有解寒散毒除濕之療效?”
祁麟不悅的問道,“南風你問這個做什麼?平常話少也就算了,能不能別問這個問題?”祁麟一點都不想聽到外用的療效,暗罵南風給他添堵,沒有眼力勁。
清澄也有些驚訝,這冷南風很少主動跟她說話,一時之間也沒搞懂他真正的意圖,她隻能如實相告,的確有此療效。
之後冷南風就緘默不言,這讓祁麟和清澄覺得莫名其妙。
祁麟忍不住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難道你需要用那臭硫磺治病?內服治什麼來著?哦,陽.痿。”祁麟玩味一笑,朝著冷南風眨眼。
哪知冷南風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他徹底笑不出來,還差點嗆著了。
“可給主子用。”
“什麼?南風,你剛才說什麼?”祁麟的聲音絕對響徹天際,震耳欲聾。
清澄則是狐疑,這冷南風不像是會開主子玩笑的人,到底哪裏不對勁。
“為主子緩解腿上疼痛,解寒。”冷南風簡短的一句話,又讓祁麟愣神。
第一次在清澄麵前顯露出他陰鬱的一麵,垂眸沉思,難得的安靜和認真,臉上微有嚴肅之意,不經意間流露出的哀傷。
可也隻是持續了幾秒鍾的時間,隨後他又笑的肆意乖戾而誇張,沒有反駁冷南風的話,隻是一味的說,“這個提議好。你倒是腦袋聰明,一心為主啊。”
冷南風很了解他,他不習慣道謝,不喜歡講溫情的話,總是將話題的核心忽略,以調侃戲虐的方式以之回應。因為他對別人的關心始終存有戒心,不習慣應對別人的關懷,更不善於那種溫情的場麵。
所以在太子和皇上,皇後相聚交談時,他總是以另一種囂張特別的方式,好似是煞風景了,其實是他不習慣,僅此而已。他習慣了以自己特有的方式去應對一切。
清澄心底升騰一絲溫情,冷南風對祁麟猶如秋月對她,雖是主仆,但早已經將對方視為親人。
“死女人,過來陪本皇子喝酒。你再不過來,就叫南風把你扔過來。”祁麟已經下最後通牒了,懶得再跟她費口舌,直接來強的,還是這種方式痛快直接。
清澄隻好緩緩踱步過去,慶幸祁麟除了悶頭喝酒,再也沒說什麼過分羞辱她的話。
隻是他開始罵起了國師,讓清澄有些驚訝。
祁麟直接抓起酒壇子狠狠灌酒,浸得唇色微紅,眼神越發的迷離,是有些醉了。
“他國師就是個騙子,大騙子,胡言亂語,因為他一句話,害了多少人。死女人,你知道嗎?這太子之位本該是我的。”說完又喝了一口,還咳嗽了起來。
“本皇子剛誕生時,國師就為此卜了一卦。說本皇子是天降福星,隻要有本皇子在,可保大祁王朝百年盛世基業,可使國之富強,風調雨順。聽到沒有,本皇子是福星,沒了本皇子,大祁就要滅國。”祁麟喝醉了,說話百無禁忌。
冷南風無奈,隻得出去守著,以防有敵對耳目聽到主子這大逆不道的話。
“福星?國師說得可是真的?”清澄不禁有些好奇,和祁麟頗有種同病相憐之感,都是因為占卜命運隨著改變。
“當然是真的。哈哈,你是災星,本皇子可是福星。國師此言一出,父皇和母後大喜,對我百般疼愛,要什麼給什麼,一點都不怠慢。可真懷念以前的時光啊。父皇還允諾在我十歲時,封為太子,以後登基為皇。可笑,我當初竟然還信了,高興地不得了,你猜之後發生了什麼?”
祁麟開始冷笑,想起自己以前那麼蠢,什麼話都信。
“發生了什麼?”清澄非常的配合,因為她很想知道後麵的事。
“那年我雙腿殘了,禦醫診治無果,終身殘疾,隻能坐在這輪椅上。”祁麟說著狠狠的拍著輪椅,內心的苦悶和痛苦,隨著一壇子的酒,流入腹中,千滋百味。
他滿嘴酒氣,頓了頓繼續說道,“當初的我就是個傻子,長子尚在,哪裏次子做太子的道理?即使我是國師口中的福星又能如何?哼,況且我雙腿都廢了,父皇又怎麼會封一個瘸子做太子呢?你說國師是不是胡說八道?不會占卜還瞎說?害了本皇子十幾年,像個傻子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