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謝風看看已經昏暗下來的天色,無奈的朝身後的雷翔說道:“雷兄,看樣子咱們是趕不到下一個城鎮了,咱們就在附近找個歇息的地方如何?”
馬上,雷翔差不多丟了半條命,他挪動下幾乎磨破的屁股,有氣無力的回道:“如此甚好!”
騎馬跑了大半天的時間,謝風、雷翔兩人也隻不過前進了十多裏路,雷翔在這一路上壓根掌握不到騎馬的要領,甚至都被掀飛三、四次,不過好在他的身體強健,隻受到了一些擦傷,否則別說十多裏路,就算是五裏路,他們都不一定能夠跑完。
不願再待在馬上受盡煎熬,雷翔幹脆翻身下馬,步行前進,他活動下全身酸痛的筋骨,不好意思的對謝風說道:“謝兄,又給你添麻煩了!要不是我,你就不必在這裏風餐露宿了!”
謝風不想讓雷翔自責,同樣也下了馬,微笑著搖頭道:“雷兄難道還是把我當成富家子弟嗎?在外露營對我來說也算是一種江湖曆練。”
聽到謝風的話,雷翔的歉意有些減輕,但當他想到衡州遠在百裏,不由得頭疼的說道:“謝兄,我步行比騎馬快,要不咱們就把這馬再賣出去,我就直接跑到衡州得了!”
“雷兄的輕功身法是高,但你也不能無休無止的跑上一天吧?”謝風打消掉雷翔的念頭,麵帶鼓勵的說道,“闖蕩江湖,馬是必不可少的!雷兄天資聰穎,我相信多嚐試幾天,雷兄定能自在的控製馬匹!”
在兩個月內跑到衡州,這對雷翔並不是難事,但長時間的猛跑很有可能會使雷翔的身體埋下隱患,到時候哪怕是他有摩訶功傍身,他都無法短時間內調養過來,更別說參加武林才俊會了。
步行是個不切實際的想法,雷翔隻好硬著頭皮點頭道:“那明日,還得勞煩謝兄多幫幫我,我可不想再從馬上栽下來!”
“一定一定。”
正在謝風、雷翔說話之際,一座破落的廟宇映入他們的眼簾,這座破廟沒了大門,就連屋頂都破破爛爛的,但不管怎麼說這也是一個擋風遮雨的住處。
官道附近沒有人煙,是片荒郊野地,謝風擔心在夜晚趕路會碰上遊蕩的賊寇,他不願意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便壓下自己心中的別扭,強顏歡笑道:“雷兄,咱們今晚就住在此地吧。”
“我怎樣都好。”
與喜好幹淨的謝風相比,在茅草屋中住了兩年的雷翔就沒有那麼多的忌諱,他四處看看,找了根看起來比較穩固的門柱,把馬拴在了破廟門口。
破廟內傳來一股刺鼻、發黴的味道,這讓雷翔連忙捂住鼻子,隨後他看了眼在門口不停徘徊的謝風,知道謝風一時半刻無法適應這股氣味,便輕聲說道:“我先進去看看這廟宇的情況,謝兄你先幫我拾一些柴火回來吧。”
見雷翔顧忌自己的麵子,給了自己一個台階下,謝風感激的點頭說道:“既如此,就麻煩雷兄了!”
說罷,謝風實在忍受不住這股腐臭的氣味,立刻轉身逃進了樹林中,而雷翔看到謝風在離開的時候還不停幹嘔,不由得笑了幾聲,想道:“再怎麼說,你也是個從小錦衣玉食的大少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