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當鏢師走鏢時也聽到過一些關於屍苔流言,但不知道可信度如何,具體內容是這樣的:
據說屍苔這種植物很少單獨生長,也就是說如果一個地方有屍苔,那麼這個地方就很有可能遍地都長有屍苔。但是屍苔這種植物的生長是“看風水”的,算是一種比較挑剔的植物,不過在風水好的地方一般不會長有屍苔,它們基本上都生長在極其陰晦之地,一般來說,凡是有屍苔的地方,其四周的其他植物都會瘋狂的生長,並且在短時間內就會生長得鬱鬱蔥蔥,這是一種奇怪的現象,不過,這些蔥鬱的植物身上都會或多或少地附著上一些屍苔,就是說,這些蔥鬱的植物就相當於一個被寄生體。
另一個奇怪之處是但凡有屍苔生存的地方,都不會有動物生存,就連一隻小小的蚯蚓也很難找到。聽一些老輩人說,屍苔這種植物是吸收屍氣生長的,所以在有屍苔的地方,都會存有一些墓穴,由於屍苔所在的地方屍氣太重,才令動物不敢靠近,甚至有一些屍苔的陰氣積攢到一定的程度還會產生毒素。不過,屍苔的形態、顏色很不固定,是一種適應環境的植物,所以就很少有人能夠根據其樣貌作出判斷,但屍苔這種植物唯一不變的特性就是遇熱後散發出的腐臭味。
不過很顯然,我們麵前的這些屍苔還沒有那麼毒,否則我們現在就不會在這裏好好的談論屍苔了。
這下我們幾個人真的是完全的沉默了,就連小唐也比較鬱悶,一個勁地用腳折磨地上的小石子,許大有點了一根煙,邊抽邊看著四周的屍苔林,我突然感到一陣疲憊,便坐到車子的側麵小歇一會兒,白聖還是一如既往的看著密密麻麻的屍苔林,隻有剛剛風說道屍苔時他才回頭看了我們一眼,不過很快他就轉了過去,仿佛在等什麼似的,風則蹲下去觀察樹的根部,企圖再發現點什麼。此時此刻給我的感覺竟不是鬱悶,而是一股發自內心的無奈與煩躁,那是一種麵對未知世界的一種渺茫,在以前,這是從未有過的。
坐下的感覺讓我感覺好受了很多,許大把剩下的煙頭掐滅,扔在了地上。看著麵前的這片屍苔林,我竟有幾分嘲笑的意味,五個在道上都有頭有臉的男人,竟然被一片樹林給弄的摸不找頭腦,這要是傳出去,那豈不是讓江湖各方笑掉大牙?
我站起身走到白聖身邊,剛要開口說話,他就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緊接著,我就聽到,從林子的深處突然傳來了一陣輕微的窸窣聲。
那真的是一種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準確的說更像是一種摩擦聲或者是風吹樹葉的聲音,刹時間,許大等人也聽到了這個令人緊張的聲音,漸漸的,那種聲音逐漸擴大,從兩邊的樹林向我們一點點逼近,我們全部都陷入了備戰狀態,這也是我最討厭的一種狀態——不知道危險究竟是什麼,而這危險卻依舊毫不留情的逼近。
摩擦聲逐漸清晰起來,我和白聖提防著前麵,其餘人等則提防著後麵,在這種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地方任何危險都是不容忽視的,這不僅是鏢師走鏢的原則,更是在道上想要活命所不得不注意的。
突然間,從我和白聖的身後迅速的“飛”出了一條通體雪白色蛇!那真是“飛”出來的,確切地說更像是讓人甩出來的。雪白的蛇等著幽綠的蛇眼迅速的朝白聖飛咬過去,那蛇的速度非常快,快得令人無法迅速的作出防禦,當我們從震驚中剛要出手時已經晚了,它早已張著血盆大口,吐著令人迷魂的幽藍色信子朝白聖的脖頸狠狠地咬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