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北一條有守衛把守的巷子對麵,有一個店家,小型的二層酒樓,樓上是中空可以觀看到對麵的動向,一名白衣男子正端坐在二樓靠窗的桌邊,手中端著酒杯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不時還望向巷子口的動向。
“小二,再給我拿一壺杏花酒。”白衣男子大聲喊道
接近酉時的酒樓裏人很多,有一些正在閑聊,白衣男子並沒有理會,剛落坐的二樓最裏麵一桌有幾個人看上去很奇怪,有兩個人坐下,另外兩個人站在一個儒雅年輕的男子身後,而另外一個讓人看上去渾身散發著煞氣,握酒杯的手勢像是長年握兵器養成的習慣,虎背熊腰,讓人隻敢看其背影。
白衣男子就是袁寧,本來喝酒的他並沒有在意,看到這幾個人坐下後,才望了過去,可當他看到另外一個英氣十足的人時,不住的多看了幾眼,眼神透露著疑惑。
“你們聽說了沒,那個什麼相天塔今年好像發出的文書已經被各國傳遍了,什麼三戮出世,要事先斬殺,不然生靈塗炭呀。”酒樓中有幾個人在聊著天
“這算什麼,我還聽說,西燕想要招攬這三戮,說什麼隻要不想做過街老鼠,去西燕可以做大官呢,這三戮到底是什麼呀。”
“這西燕也不怕事大,萬一第一個就滅了他們,這才是好事,哈哈。”
“現在也不知道這三戮在哪裏,聽說新王也在找,開始說是殺吧,後來因為西燕這一招攬,直接改招攬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這相天塔,聽說很靈驗,沒有一個敢得罪他們,各國還要進貢一些錢財給他們,不怕是一群騙子吧,這三戮能翻天不成?”
幾個中年人在熟絡的聊著國家大事,因為這幾天各國都已經瘋傳,也不怕這是謠言。
最裏麵一桌的年輕男子手中的折扇打開,對著身前魁梧的男子小聲問道“象父,相天塔所說的三戮是什麼?這是不是隻是民間傳言?”
魁梧的男子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回道“何必在意這些,相天塔每五年投來的文書都有確切真實,但這三戮隻是預言,不得當真,我此行目的是送你回去,離邊關隻有三百裏不到,欽兒還在調派人手過來接應,我們還需要在這裏等待一些時日,眼下最擔心的是嚴蕭大張旗鼓的探親,虛則探親,實則除後患,切勿大意。”
年輕男子遺憾道“象父說的是,真想見見這所謂三戮鬧海的景象,嗬嗬。”
袁寧在窗邊聽著那幾個人聊三戮,眼神望著巷口心想“這三戮是什麼?莫大威能,居然能讓五國大亂始於他。”
巷口突然出現幾人,為首一位華服男子,背著手從裏麵走出來,臉上還提著淡淡的笑意往城主府走去。袁寧深惡的望著那名男子,他知道那就是嚴青。相貌堂堂,眼神如炬,有著為將世家的英氣,卻做著紈絝的事,其父親嚴鬆,以前跟隨著嚴蕭一起打到西燕都城將領之一,活著回來後,被封為都尉,守宋秋城。
袁寧讓小二結賬準備走出酒樓,望了一眼裏麵一桌的四人,恰好年輕男子也正好看向他,兩人對視,男子向袁寧點頭然後走下樓,回絲綢鋪。
肖葵在店裏忙著打掃絲綢鋪,看到袁寧回來,上前說道“喂,怎麼才回來,後麵交給你了,呐,這是廂房鑰匙,打掃完你就回去住吧,我就在樓上,你不許上樓,聽到沒?”
袁寧本來心情就很糟糕,今天看到了嚴青,他那麼意氣風發,家世又好,自己怎麼跟他鬥呢?如何在這種人手裏救人呢,接過肖葵的掃帚,開始有心無心的打掃起來,鑰匙被放在櫃台上
當他把絲綢鋪關上門後,回房時,發現自己的房間外煙霧繚繞,門也沒有鎖,並沒有在意,推門而入
進門一道屏風,一看就知道這以前是女子的房間,左側還有一個櫃台,櫃台上有一麵銅鏡,可現在房內煙霧繚繞,從銅鏡中根本看不到裏麵的景物,袁寧繞過屏風往裏麵看去,聽到嗦嗦的水聲,不大的廂房內放著一個澡盆,盆子裏有放好的熱水,袁寧心想“肖葵真好,連水都放好了,正好可以洗個澡去去塵。”
可就當袁寧準備褪去衣服時,從水盆中出現一抹黑色,緩緩上升
袁寧嚇了一跳,立即喊到“什麼人!”
一抹黑色突然打了個激靈,伸出來,一看是袁寧,立馬大聲驚叫“啊啊啊!色狼呀!”
袁寧看到是肖葵後臉都綠了,原來這煙霧繚繞是她在洗澡,可為何在他的房間!趕忙嚇得跑出去關上門。
由於聽到尖叫,周圍都打算休息的絲綢鋪姐妹們都開門趕了過來,看到袁寧站在門口,一名女子問道“突然的尖叫聲是肖葵吧?袁公子你怎麼在這裏?怎麼了?”
袁寧本身就心虛,被這樣問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剛想開口就聽到裏麵喊到道“沒事沒事,我被一隻老鼠嚇到了!”是肖葵的聲音,也是為了幫袁寧解圍。袁寧總算鬆了口氣,也不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