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後清晨
悅紅苑門前袁寧已經站在門口等著開門了,老鴇才一出來就看到這位少年站在這上前問道“哎喲,公子這麼早就來找我們家穎兒呀,裏邊請裏邊請!”
袁寧象征性的從袖口拿出一點碎銀給老鴇,接著自行往裏麵走去,輕車熟路的找了一間房間走進去等要等的人
老鴇從接到碎銀開始就眉開眼笑的支乎著下手去叫穎兒出來接客,嚴青幾天沒來了,也沒在意去提醒穎兒
一刻鍾後穎兒來到了袁寧房前,忐忑得推開門走進去,看到袁寧正站在窗口看向城北方向,望著他的背影有些沒落與決絕,走上前在房中輕輕坐下沒發出太大的聲音。
袁寧知道穎兒已經來了,頭也沒回的說道“謝穎兒姑娘願意幫在下,還願意赴約前來,我倆非親非故,隻為我要救我的故人卻要委屈你。”
穎兒並不想回答他的話,確實非親非故,隻因為他承諾自己還複自由身與日後生計就冒險幫他,確實也說不過去,隻能故作如有大恩的說道“公子請不要這麼說,公子也是有恩於我的,如果隻是在我這問了一些關於嚴公子的事,公子就許奴家自由與往後生計,也未免過於簡單的敷衍了,就當我為還公子大恩情吧”隻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觸動著袁寧的心,一個花樓女子如何能做到如此大度明事理
袁寧回身輕輕的說道“穎兒姑娘,接下來我說的事,可能不符合本心,也會讓你受些委屈,希望姑娘不要露出馬腳的配合我,不知姑娘這兩日有沒有書信給嚴青讓他來見你?”
“我昨日已經書信給嚴公子,告知她我最近有點不適,也不知他會不會來。”穎兒猶豫的說道
袁寧心想如果嚴青真的很喜歡這個姑娘一定會來看望,隻是還有些猜測,這樣的紈絝是不是隻是一時興起,於是問道“穎兒姑娘,冒昧的一問,將軍歸來前,嚴青基本每日都來看你,為何他不收下一處宅子接你進去呢?”
穎兒知道袁寧擔心嚴青可能不會來,又問道這個問題,歎氣的說道“嚴公子何嚐不想接我出去,省著每次都來這花樓見我,隻是…隻是被我拒絕了。”
袁寧很詫異,她可以為了他許的自由和生計讓自己委屈和冒險,為何不想在嚴青的羽翼之下受庇護和富貴呢?驚訝的問道“這是為何?難道在嚴青的庇護下不能得到自由和富貴嗎?”
穎兒堅毅的說“嚴公子是將門世家,又是嚴蕭將軍的侄兒,我一花樓女子,但我不是殘花敗柳,我想要的是明媒正娶,如果我去了嚴公子的宅子,將一世無名無份,當我人老珠黃還是逃不過被拋棄的命運,我何苦讓自己見不得人呢?還不如找個像公子這樣肯為了一句話還我自由和許我生計之人嫁了,至少還有名有份,公子不要誤會,我隻是這麼比方。”其實穎兒說這些隻是想試探袁寧的表情變化和觀察他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袁寧很驚訝,把自己做比方就算了,原來穎兒隻是想要名正言順的嫁娶,嚴青將門世家於名聲最看重,如果讓朝中知道嚴蕭的侄子娶一個花樓女子,會被那些文臣在背後戳脊梁骨的,所以嚴青不敢,也不敢去爭取,隻能選擇多來陪陪她,也並不會對她做出出格的事。
穎兒很失望,袁寧除了驚訝以外並沒有看出他的想法,接著說道“公子說說你想要穎兒做什麼吧。”
袁寧回過神聽到這話,臉色開始變紅,因為自己從來沒這麼做過,眼前的女子連嚴青都不舍得碰,自己卻要做這種事,想想就尷尬,隻好紅著臉憋出一句話“那個…那個…我想在嚴青麵前調戲你!”說出這個話後像是放氣後的氣球鬆了下來
穎兒聽到這個話臉色從青轉紅,連嚴青都沒對自己動手動腳過,眼前的少年可能都還沒有自己年長,居然敢說出這個話,紅著臉低頭說道“這個,我要怎麼配合你,這是為什麼呀?”
袁寧知道她肯定有疑問,紅著臉繼續說道“因為有可能可以激怒嚴青,隻有他夠憤怒,才會想讓我也“消失“,這樣,我就能見到我的故人,才可以救他。”
穎兒很驚訝,眼前的少年為何會讓自己陷入這麼危險的境地?輕聲說道“公子可知道你在說什麼?如果真被嚴公子抓去,可能就真的永遠的消失了,我雖然不敢說這樣做一定會讓嚴公子生氣,但是以嚴公子的脾氣也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