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將軍,你此話是否過於嚴重了?”三皇子南宮浩挑了挑眉,嘴裏不緊不慢的說道。
“三皇子殿下,你這是何意?難不成,你也認為此等僭越之舉合乎常理麼?”那武將厲聲質問道。
“你……”三皇子還想反駁幾句,可剛張嘴,老皇帝卻說話了。
“好了!不要吵了,吵了一天了,朕耳朵都要起繭了!”說罷,老皇帝望向了下麵依然站出半個身位的吳姓將軍,抿了抿嘴說:“哪裏有什麼僭越,邪兒出征前,朕已經給了他臨機專斷之權,隻是你們不知道罷了!”
“既然如此,臣懇請白將軍將陛下的手書取出,以免落得他人話柄!”吳將軍絲毫沒有罷休的意思。
“放肆!你還想幹什麼?”老皇帝猛的拍了一下桌子,許是用的力道太大了,拍完之後他猛吸了口氣,將右手收了回去,擋在桌案下揉了起來。
眾人見皇帝發火,一股腦的都跪倒在了地上,隻剩下白邪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捂著嘴看向了老皇帝的方向,要不是老皇帝調皮似得瞪了他一眼,白邪定然會笑出聲來。
“朕當時是口諭,你要什麼手書?啊?難不成,朕現在給你補一個嗎?”老皇帝指著那吳姓武將說道。
“微臣不敢!微臣不敢!”吳姓將軍慌忙答道。
“好了好了!一群廢物!就知道找茬!你們全都退下吧!邪兒你留下。”老皇帝大手一揮,不耐煩的將台下的四人全都趕了出去。
太子南宮齊、三皇子南宮浩、大將軍兼軍部長史吳興風、禦前常侍兼吏部長史司馬孚,四人就如同在大殿上的樣子一般,分列成兩隊,緩緩的退出了延福宮大殿的大門。
剛出門不久,太子南宮齊就向吳興風使了個眼神,之後吳興風就加快了步伐,一溜煙的不見了,倒是太子緩步挪到了三皇子南宮浩的身邊。
“三弟!不知可否借一步說話!”南宮齊輕聲說道。
“哦?”南宮浩明顯有些納悶,不置可否的看向了身後的司馬孚。
司馬孚嘴角顯出一絲不為人察覺的笑意,然後連忙俯身拱手說道:“老臣還有些許公務在身,就先行告退了!”
如此,南宮浩就明白了司馬孚的意思,回了個禮說道:“既然如此,我等就不耽誤常侍大人了!”
太子南宮齊也忙說道:“司馬大人辛苦,可要保重身體啊!”
“謝太子殿下,老臣告退!”隨即,司馬孚也向著宮門口走去。
看著司馬孚遠去的背影,南宮浩轉頭看向了南宮齊:“不知道皇兄有何等私密之事說與我聽,竟然連常伴左右的吳興風都支走了!”
“哼!他不過是條會咬人而且敢咬人的狗罷了!有些事,自然不能讓畜生聽,萬一聽了,誤會了主子的意思,出去咬錯了人,那我這做主子的豈不是也要跟著倒黴麼?”
南宮浩聽完輕蔑的一笑,原本有些迷離的眼神驟然一聚:“狗亂咬人,那還不是主人不會調教麼?你看我的養的狗!我能讓他忘了自己是條狗!哈哈哈!”
南宮齊臉色一僵,將雙手背到身後說道:“好了好了!我可不是和你聊怎麼養狗的!”
南宮浩眼神再次變化,變回了原先一副人畜無害的迷離:“現已無人,有什麼話,皇兄不妨直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