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當真?”
含香閣內,寧貴人一臉愁容的看著旁邊端坐著的三皇子南宮浩。
“兒臣雖沒有十足的把握,但是,依我往日裏對父皇的了解,恐怕,月兒嫁到青國的事,在父皇的心中,已經是板上釘釘了!”南宮浩一手摸著手中的茶杯,眼光呆滯的說道。
“啊?”寧貴人失驚道:“這可如何是好?月兒,可是陛下最疼愛的孩子啊!他……果真,有這麼狠心麼?”
南宮浩緩緩的抬起了頭:“娘娘!這麼多年,你還沒有看透麼?父皇雖然長情,可他心中卻也是有大抱負的!在國事麵前,恐怕,他就算是再不舍得,最終還是會屈服的!”
寧貴人聽完,整個人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蔫坐了下來,原本挺直的脊梁,仿佛一下子就被人抽走了!
“不過!此事,倒不是沒有回轉的餘地!”南宮浩,看著已經不知所措的寧貴人,略有所思的說道。
“哦?”寧貴人一聽,忙立起了身子,“浩兒,你就別賣關子了,有什麼辦法,你就直說吧!”
“娘娘,你可知曉,月兒和白邪兄長的事情?”南宮浩問道。
“邪兒?”寧貴人思索了片刻張嘴答道:“他們倆,小的時候,倒也算般配,隻是,白邪那孩子被陛下寵壞了,很是沒有規矩!宮裏的各位姐姐,都不是很喜歡他!怎麼?他們倆?”
“嗬嗬!”南宮浩笑了笑,“他們倆,倒是沒有什麼不該發生的事情,隻是,我覺得,白邪兄長,畢竟比青國那個老頭子,要強的多,至少,以後的日子裏,還能常常見到。”
南宮浩說道這裏,先是偷偷看了一眼寧貴人,得知她並沒有什麼不悅的表情,然後他連忙繼續說道:“而且,白邪兄長是已故安國公的公子,父皇從小視如己出,對他的寵愛甚至要比我們這些親生孩兒,還要多幾分。要是,月兒能嫁於白邪兄長,一來,可以避免遠嫁青國的苦楚,二來,還能得到一個對外強力、對內忠貞的好女婿!娘娘,你何樂而不為呢?”
“聽你這麼說,倒是有幾分道理!隻要不讓我家月兒受罪,他也不失為一個不錯的選擇!我擇日就向陛下進言,懇請陛下指婚!”寧貴人麵色稍緩。
“娘娘!”南宮浩不等寧貴人說完,就搶過了話頭:“萬不可再擇日了!今日大殿之上,太子及大將軍已經咄咄逼人了!就算是兒臣,也隻能勉力支撐,要不是白邪兄長今日進宮,恐怕,在今日的大殿之上,他們就會逼著父皇下詔了!”
“他們好大的膽子!”啪的一聲,寧貴人拍著桌子站立了起來,“我這就去找陛下!”
說罷,寧貴人轉身就要向外走去,忽然想起了什麼,這才扭回了身子,對著南宮浩說道:“今日就不留你用膳了!改日,我定當讓後廚做一桌你愛吃的!”
這話說完,寧貴人才一溜煙的走掉了。隻是此刻的她,卻不可能看到南宮浩嘴角浮現出的笑意了。
“哼!”延福宮大殿上,隨著,明月公主的一聲輕哼,她這才從白邪的身上跳了下來。老皇帝指著她的鼻頭說道:“你看看你!都多大的丫頭了!也不知道羞,這要是讓那些老臣們看到了,非要說我管教不嚴了!”
“父皇哪裏管教過?小時候是白邪哥哥和幾位兄長在教導,後來是母妃!我怎麼不記得父皇細心管教過了!”明月不等片刻就將老皇帝的話駁斥了回去。
“你……”老皇帝瞬間埡口,隻能幹瞪著眼,半晌說不出話來。
一旁白邪見狀,忙當起了和事佬。“明月妹妹,你怎麼能這樣和陛下說話呢!陛下也是為了你好!往日了雖然對你管教雖不是很多,但他老人家,最疼愛的,可隻有你啊!各位兄弟可都是眼巴巴的瞧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