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之後,在老皇帝及幾位皇子大臣的護送下,白邪領著送親的隊伍離開了奈良城,而白邪也正如他自己所說的,隻帶著自己的一個隨從趙遠。
大將褚虎騎著馬跟在白邪的身邊。
“褚將軍!”白邪叫到。
褚虎應聲趕上前來:“大人!有何吩咐?”
“我們今天的目的地是哪裏?”白邪若有所思的問道。
褚虎想都沒有想就脫口而出:“雍州府的禹城,按現在的行軍速度,今日黃昏的時候就應該能到達!”
“哦!”白邪哦了一聲,然後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隊伍意有所指的說道:“真沒想到,這些隨從雜役,往日裏都是嬌生慣養,腳力倒是都不錯,你看那幾個!你們羽林衛這麼長時間都有些氣緊了,他們壓根麵色都沒有變過!”
隨著白邪一指,褚虎忙回身,這才注意起了那幾個人!
那幾個雖然穿著隨從的衣服,但是細細看來,卻是一點隨從的樣子都沒有,單單他們站的筆直的身軀,犀利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來,這些人都不是善茬。
褚虎默默的轉了回來,心裏默默警惕了起來。
白邪看在眼裏,隻是默默一笑,並沒有再說什麼。
中午時分,一行人停在了一片稀鬆的樹林裏,既能遮蔽陽光,也可以方便預防不測。
“公子!”趙遠來到白邪身邊,遞上了牛皮縫製而成的水袋。
白邪接過水袋喝了一口,然後對著趙遠說道:“你說,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
因為一直跟在白邪身邊,所以方才與褚虎的對話,他也聽到了。趙遠先是看了一眼遠處坐在樹下的幾人,然後又看了看褚虎,回身答道:“看不出,但應該是某一方勢力的人!”
“哦?何以見得!”白邪略感興趣的追問道。
趙遠繼續答道:“從剛剛褚虎的神情中可以知曉,這些人混在送親的隊伍當中,他並不知情,而且自打得知以後,褚虎已經悄悄的注意起了那幾個人!公子您看!”
說罷,趙遠指了指幾人身後左右個十米的一棵樹下,“並且,如今褚虎都派了人監視,雖然隻有區區兩人,但也說明了褚虎心中的疑慮,想必這些人的來曆非凡。”
“哈哈哈!”白邪咧嘴笑道:“不錯不錯,不愧是跟了我這麼多年,隻是我幾句話,你略微的觀察,就能得出這樣的結論,實屬不易了,看來,以後我要常帶你出來了!”
“公子謬讚了!”趙遠微微弓起了身子,“小的自小跟隨公子,別的本事沒有,但察言觀色的本領,倒是精進了不少。”
“好好好!”白邪邊說邊將腦袋靠在了趙遠肩膀上:“那你發現沒有,除了隨行的雜役不一般,那些運糧部隊也有問題!”
“哦?”趙遠驚歎道,然後直起身子,望向了最遠處的運糧部隊。
“不必看了!”白邪又靠著樹躺了下去,“別說我告訴你了!就算連褚虎也告訴了!你倆加在一起也未必看得出有什麼問題!”
“請公子示下!”趙遠拜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