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吃完晚飯之後,舒舒把碗筷整理到廚房,然後鬼頭鬼腦地走去正看電視的淩喬麵前,拿了一個一元的硬幣,說:“老公,咱們來賭一把,你猜準了我洗碗,猜不準就你洗碗,賭不?”
淩喬眯著眼睛問:“我為什麼要跟你打這個賭?”
舒舒笑嘻嘻地說:“看看咱倆今天運氣誰比較好啊,來嘛來嘛。”說著,她就將硬幣往上一拋,啪的一聲按在手心裏,“字還是花?”
淩喬白了她一眼,“無聊。”
“老公,老公,猜一個,猜一個嘛。”
“猜了晚上有獎不?”
“……可以有。”
淩喬一笑,“花!”
舒舒打開一看,高興得跳起來,“哇吼,是字,你猜錯了,洗碗去。”話音一落,還不等淩喬說什麼,她就轉身跑去了二樓。
“誒……”淩喬有些無語,是不是著了小丫頭的道了?!
不過,他也沒計較什麼,不就是洗碗麼,男人洗碗不丟人,男人洗碗也是愛老婆的表現。他將電視聲音開大了些,然後卷起袖子走去廚房,係上圍裙洗起碗來。
忽然手機響起,他甩了甩手上的水,擦幹了去接,“喂,家謙。”
“淩喬,張伯從澳洲回來了,他的侄子結婚,要在T市呆上幾天。”
“是麼,太好了,那我們得見見他老人家。”
“嗯,你明天有空嗎?有空的話就約在明天晚上,你、我,還有又晴,張伯以前最疼我們三個,再叫上舒舒,讓張伯見見你媳婦。”
“見張伯,我再忙都會空出時間來。”
“好,那就這麼定了,我再打給張伯,時間地點定了短信通知你。”
“嗯。”
掛了電話,淩喬又趕緊回廚房去洗碗,唉,現在他就是半個妻奴,燒飯做菜一把抓,還得洗碗,不過嘛,當妻奴也挺好的,比看那些繁冗的文件可要好太多了。
當然,他隻在家裏當妻奴。
洗淨了碗,整理好廚房,又切了水果端出來,往上喊了一聲,“老婆,下來吃水果。”
這丫竟然無視他的存在,沒理她。
臭丫頭,到底在幹什麼啊,寵得不成樣了都。
淩喬好奇地走去二樓,看到書房裏的燈亮著,他輕手輕腳地走近,想看看舒舒到底在幹嘛。
舒舒正在趕著畫一集連環畫草圖,隻見她隨便畫了幾筆,一個可愛又帥氣的男孩躍然紙上,還有各種表情的,生氣的,喜悅的,癡呆的,暴躁的,等等。
淩喬默默地想,原來她真的有兩下子啊,嗯,畫得不錯,就是太弱智了。
忽然感覺到有人靠近,舒舒抬起頭一看,嚇了一跳,“啊,老公,你什麼時候進來的?!”
淩喬將切好的蘋果放在她跟前,“喏,伺候你來著。”
舒舒笑了笑,可她正在畫畫,手髒,她很卑鄙地張開嘴,“啊……”
“嘿,小樣,你還得寸進尺了。”
“來嘛,晚上有獎哦。”
淩喬也很卑鄙地一笑,拿起牙簽叉了一塊蘋果喂她,“好,我要大獎,全套服務,外加洗澡搓背按摩。”
舒舒瞪了他一眼,沒理他,繼續畫。
淩喬也坐下來,看著她畫,“老婆,你這是畫的什麼東西啊?”
“看不出來嗎?我沒畫得那麼差吧。”
“我隻知道你在畫男人。”
“這是男孩兒!”
“沒差,反正是你的異性。”
聽著這酸溜溜的話,舒舒伸手一捏他的臉,“乖,你先去泡澡,我很快就畫好了。”不想她的手是髒的,這一捏淩喬,他的臉上就蹭上了鉛筆墨,灰灰的,髒髒的,她忍不住“撲哧”一笑,“啊,老公,對不起,我把你的臉給捏花了,趕緊去洗洗吧。”
淩喬後知後覺地說:“哦,你快點。”
“很快很快!”
浴室裏,水霧迷蒙,芳香撲鼻,舒舒知道,這男人又悶騷地噴了玫瑰味的香水,他拿好幾萬的香水拿空氣清新劑噴,簡直是太敗家了。
“老婆,快來啊。”
舒舒洗幹淨手,慢慢走到他身後,芊芊玉指開始揉捏他的肩膀,“舒服嗎?”
“嗯。”那是相當享受啊,各種疲勞都拋之腦後了,“老婆,明天晚上帶你去見一個長輩,不過,又晴也會去,所以先給你提個醒。”
“明天?不行,我這幾天都得趕工。”倒不是因為唐又晴,她一直以來都有一個構思,今天上午跟夏天揚一說,夏天揚非常認同,還讓她畫一些草圖出來,所以她真的得趕工啊。
淩喬說:“你現在倒是比我還忙了!”
“哎呀,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喜歡的工作,那那那那,你可別為了之前的約定就故意為難我。”
“那你也把我想得太卑鄙了吧……真的沒空?還是因為唐又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