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小萱吃痛,伸手捶打著他的胸膛,“放開我,放開我。”
陳家謙一把將她拉進懷裏,低頭含住她的嘴唇,深深地吸吻起來。沈小萱掙紮著,不斷捶打著他的胸膛,可是隻掙紮了一會兒,她又屈服在他的強勢之下。
陳家謙稍稍鬆開她好讓她呼吸一下,沈小萱閉著眼睛,眼淚從眼角滑落下來,她圈住他的脖子,一挺身,又加深了這個吻。理智讓她速戰速決,可是思維和動作卻不受控製。
陳家謙心裏一陣喜悅,他就知道她是口是心非,他摸著她的頭發,也摸著她的眼淚,“小萱,別鬧情緒了,我們好好在一起就行,我家的問題我來解決。”
沈小萱不安地動了動身子,陳家謙在她耳邊輕聲說:“別動,我有反應了。”
這一場冷戰,他們已經斷斷續續鬧了三個月,沈小萱輕聲罵道:“你無恥!”
“我隻對你無恥……小萱,別再折磨我了,看看淩喬和舒舒,我們已經很幸福了。”
提到舒舒,小萱悲從中來,剛剛止住的眼淚又不斷往下流,“她一定沒死,她命大得很。”
陳家謙拍拍她的臉頰,“好,最好希望她現在就回來。”想到喝得醉醺醺的淩喬,他真的很不放心,“走,我們去找淩喬,他喝了很多酒。”
“嗯。”
淩喬獨自一人在街邊走著,他本想找車,可是沿著停車位走了好久都沒找到自己的車,他就一直走一直走。
摸了摸口袋沒有香煙,忽然一股煩躁湧上心頭,悶悶的,堵著心口呼吸都不暢快,他既想抽煙又想喝酒。
其實,他並不想當一個煙鬼或是酒鬼,可這陣子總是沒日沒夜地心痛,隻有喝了酒才會好受點,不然,他隻要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是一片火光。
陳家謙和鄧子俊都挺有義氣,輪流著陪他,可是沒有人能幫得了他,他想舒舒想得無法無天,他感覺這日子快過不下去了,可是,他依然抱著一絲絲希望。
因為這個希望,所以他沒有倒下,可是,他可以醉著。
路邊走來一個女子,纖瘦的背影有點像舒舒,淩喬迷迷糊糊地就跟了上去,“老婆,老婆……”
他追上去,一把拉住女子的胳膊,二話不說就把人家往懷裏摟。
“啊,非禮啊!”女子嚇得尖叫起來,想著肯定是哪個醉漢半夜出來尋刺激,她一巴掌打了過去。
疼痛令淩喬清醒了些,他終於發覺他認錯人了,他放手鬆開女子。
“混蛋!”女子罵了一聲就跑了,也不想惹出什麼事情來。
淩喬的心仿佛聽到碎裂的聲音,陰冷的深夜,亮著路燈的大馬路上,他一個大男人,突然抱著頭痛哭起來。他心裏太苦了,有一根細絲一直縈繞著他的心髒,翻來覆去都纏著,怎麼弄都弄不走,怎麼弄都很難受。
陳家謙開著車,一路沿著公路找,這大半夜的,淩喬又喝醉了,真是急死人!
“那邊那邊,那個人是不是?!”沈小萱指著路口的對麵,有些不可思議,但又非常的確定,“我們要過去嗎?”
陳家謙將車停在路邊,熄了火,“算了吧,讓他發泄一下。”
沈小萱也忍不住抹著眼淚,想起以前的大學生活,她們兩個同吃過一盒飯,同睡過一張床,同穿過一件衣服,她們心裏沒有任何秘密;參加歌唱比賽的時候,她沒後台沒靠山,卻依然拿高分,經常被其他參賽選手排擠,是舒舒鼓勵她勇往直前,還經常為她出頭護航。
後來她有了名氣,她被金錢和名氣蒙蔽了雙眼,她傷害過這個最好的朋友,她至今懊悔不已。也正是那一次的傷害,舒舒對她再也沒有像以前那麼毫無保留了,所以心裏有苦有淚也不會向她傾述,有災有難也不會主動找她幫忙。
很多事情,做錯過一遍就像打上了烙印一樣,在對方心裏總有疙瘩。
“家謙,我是不是很壞?”
陳家謙有些無奈,點頭說:“是,你是很壞,老愛折磨人,你說我們好好的在一起多好,你非得想太多亂七八糟的,要是我哪天真的煩了走了,看你怎麼辦。”
“我真的很壞麼?沒有很壞吧?”
陳家謙一笑,瞧她那小樣,哭得妝都花了,“沒有沒有,我就喜歡你現在這樣,醜醜的,沒有人關注,沒有人喜歡,也沒有人跟我搶。”
“什麼?”沈小萱一時不明白他的意思。
陳家謙一笑,掰下鏡子讓她自己看,“嗬嗬,你看你現在,裝鬼嚇人還是幹嘛呢?”
沈小萱一臉窘樣,連忙用雙手遮住臉,“別看別看,哎呀,這眼線跟睫毛膏是防水的啊,怎麼會這樣!”
陳家謙笑著搖搖頭,不管她是多麼謠言的明星,在他麵前,她就是一個粗心大意的迷糊鬼,但是,他欣賞的,就是她這種不做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