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田企業在日本的勢力很大,它與淩柏集團一直以來都是合作關係,它推動淩柏在日本的發展,淩柏推動它在中國的發展,可是事實是,我們私下已經撕破了臉皮,可他們依舊以合作夥伴的身份約我們談,我不理解,也沒搞懂。”
最後,淩喬定定地看著她,語氣放緩了不少,說:“所以我猜,夏天揚這次回來,最終的目的,還是為了你。”
柔軟大床上,舒舒睡得並不安穩,她被夢魘糾纏著,額頭冒出豆大的汗珠。
夢裏,夏天揚揪著她的胳膊,一本正經地對她說:“舒舒,淩喬是一個商人,任何事任何人隻要危及他的利益他就會反擊,相反,他也會為了利益而去迎合,跟唐又晴結婚是最好的例子。你不覺得嗎?隻有在保證了他自己的利益之後,他才會給你婚姻。”
“你們當初結婚,他不也是為了自己的繼承權?”
舒舒雙手緊緊抓著被單,她要醒來,可就是醒不來,夢裏,夏天揚的聲音是那麼的真實,那麼是具有穿透力,她不想聽卻聽得清清楚楚。
淩喬睡在旁邊,剛才她在書房裏突然昏倒著實把他嚇了一跳,他沒有走開,一直在她身邊陪著。
“舒舒,舒舒。”他輕輕拍著她的臉頰叫她。
舒舒看到自己跳下了車,可就在這時,後麵又開來一輛車,刺耳的刹車聲音劃破了寂靜的夜空,她來不及逃脫,“砰”的一聲,她的身體像蝴蝶一樣往上飛了起來,然後重重地撞在車子的擋風玻璃上,車子刹車停住,她也滾落到了地麵。
她一點都沒感覺到疼,隻是眼皮越來越重,她努力撐著眼,可是,看到眼前一片鮮紅,那是她的血。
“啊!”她嚇醒了,猛地坐了起來。
“做噩夢了吧,沒事沒事,有我在。”
舒舒見是淩喬,一頭紮進他的懷裏,淚流滿麵,“有車撞我,有車撞我,我逃不了,車子就撞了上來。”
淩喬伸手撫摸著她汗水涔涔的額頭,低頭親吻了一下,“沒有車撞你,那隻是一個夢。”
舒舒搖著頭,滿臉的驚恐,“不,那不是夢,那是真的。”
淩喬不知道為何她會這麼篤定,或許這是她失憶之前發生的事情,她本來就是因為車禍而失憶的。看著嚇得渾身顫抖的舒舒,淩喬心疼不已,如果可以,他寧願代替她承受這些痛苦。
淩喬細細碎碎地吻著她的臉頰,每一次都像蜻蜓點水一般,“舒舒,別怕,即便是真的,那都是過去的事情,我一直都在你的身邊保護你,你別怕。”
“嗯。”舒舒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緊緊地抱著他,也隻有在他的懷裏,她才感覺安心一些。
第二天,傅天琪在關島部署得密不透風,淩喬和舒舒秘密地返回了T市。
淩喬還沒有來得及換下衣服,胡欣和淩誌偉就趕了過來。
“兒子,你的傷怎麼樣了?要不要緊?”胡欣拉著淩喬看了又看,“傷在哪裏啊?擔心死我了。”
“爸,媽,我這不是好好地站在你們麵前了麼,我沒事。”
胡欣又轉而看著舒舒,麵對舒舒,她心裏多少是有愧疚的,“好孩子,你們平安回來就好。”
淩誌偉臉上的神色並不輕鬆,他拍拍淩喬的肩膀說:“櫻田武一開始行動了,幸好這次你們沒事,以後必須得多加注意,跟他的商業合作趕緊停止,我們也不差日本這塊市場。”
“爸,我倒是想看看櫻田武一還能玩什麼把戲,若是我貿貿然提出合作停止,難保不會被他算計,到時候失利的就是我們。”
“你的意思是,你還想跟櫻田企業合作下去?”
“合作都是建立在互利的前提下,既然有利為何要停止,跟櫻田的合作即便是要停止,也不是在這個時候。爸,我們去書房談。”
“好。”
關於談生意什麼的,舒舒是不懂的,淩喬說得也沒有錯,可是,她卻回想起昨兒個夜裏的夢,夏天揚說淩喬是一個商人,做任何事情都是以利益為前提。
想到這一點,舒舒忽然又覺得一陣頭暈,她覺得這並不是夢境,而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每每回想以前的事情,她都會頭痛不已。
胡欣察覺出她的異樣,上前扶著她,問:“怎麼了?”
“沒事,就是有點頭暈,坐一會兒就好。”
胡欣皺著眉頭,她專門為了舒舒的事情詢問過林醫生,舒舒現在的身體狀況大不如前,這是她最擔憂的事情。
回到T市以後,許多熟悉的地方,許多熟悉的場景,這確是她生活過的地方,沒有錯。
晚上回家吃飯,舒舒站在門口看著對麵的大宅發呆,總覺得她去過對麵。
廚房裏,胡欣拉著淩喬,一個勁地探問:“淩喬,舒舒現在身體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