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晨光從窗戶外麵照射進來,床上交纏著的四條腿分不清你我。
先醒來的是淩喬,他緊緊摟著懷裏的嬌妻,心裏蕩漾著甜甜的滋味。也不知道怎麼,舒舒昨晚竟然願意了,沒有什麼預兆,也沒有什麼特別,忽然就願意了。
他低吻著她的額頭,他想,這一次,總算把她拴牢了。
他抽出床頭櫃上的抽屜,拿出他們以前的那對結婚鑽戒,他想給她戴上。
拿起她的手,她媽媽留給她的那枚金戒指戴在手上,他們曾經約定把這對金戒指作為彼此的婚戒,可是另一枚在夏天揚手裏,他覺得別扭。
動了動手,舒舒也醒了,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無名指上的鑽石戒指,陽光折射過來,晃了眼睛。
淩喬攤開手掌,說:“這樣多好,是一對,不如把金戒指拿下來吧。”
舒舒不舍得,“不行,這戒指太招搖了,帶不習慣,還是金戒指簡單一點好。”
淩喬笑笑,“神了,你以前也這麼說過。”他握著舒舒的手,一本正經地說,“可是這對金戒指不全了,另一枚在夏天揚手裏,我想跟你有完整的婚戒。”
舒舒茫然了,“我又沒有要嫁給你。”
淩喬一聽,倏地從床上坐起來,“你說什麼?!”沒有要嫁給他,嗬,那昨晚是什麼意思。
舒舒退卻地縮了縮頭,“我還沒有想好。”
淩喬當即感覺自己被耍了,男人的忍耐程度是有限的,更何況他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麼忍耐力,他快速走下床,利落地穿著自己的衣服。
舒舒有些慌了,她為自己的失言感到愧疚,更為淩喬的翻臉感到心涼。
“你別說你昨晚就是一時衝動,舒舒,你什麼時候變成了這麼隨便的一個人?!”淩喬氣衝衝地走出了臥室。
舒舒愣愣地看著敞開的門,她的心木木的,說不上有多疼,但就是難受,她摸著床單,想象著那也洞房花燭,淩喬把歐莎帶回來纏綿。
淩喬當時很生氣,走下樓在客廳裏麵轉了兩圈,自己消化掉內心的悶氣,想說這麼長時間都忍過來了,現在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他還有什麼好生氣的。想著想著,他便又回到了臥室裏。
舒舒也穿好了衣服,絲質的吊帶睡衣很合身,也很襯她的膚色,她站在小陽台上,清涼的晨風吹起了她的裙擺,也吹起了她的長發。
淩喬走過去,抱住她的肩膀,“一大早就穿成這樣站在外麵,被人看光了可不好。”
舒舒低著頭不說話,眼裏盡是落寞的神色,或許淩喬說的是對的,她就是一個隨便的人,沒有答應他的求婚,卻與他上床。
淩喬將她拉進裏麵,“我不好,我不該這麼說你。”
舒舒搖搖頭,取下戒指還給他,卻說著不著邊際的話,“淩喬,我想出去工作。”
淩喬木訥地接過戒指,女人都喜歡鑽石珠寶,可是她卻不喜歡,以前是這樣,現在還是這樣,“工作的事別著急,我來給你安排,你聽我的,好嗎?”
舒舒能感覺到淩喬心裏的苦楚,大喜大悲也便是如此,“好,我聽你安排。”不忍再用自己的執拗再傷害他,或許有一天,等她想明白,等她記起所有的事情,她才會徹底敞開心扉。
淩喬收拾了一下便去上班了,他說下午會有清潔工過來打掃衛生,還說要物色幾個勤快的傭人,讓她留在家裏照看一下。
時間還早,舒舒出門在小區裏麵散散步,快入夏了,不過一些時日,酷暑就要來了,趁現在這涼爽的天氣,多出來走走。
這裏是富人區,一幢一幢別墅整齊排一,中間有一個街心花園,很多人都在那邊玩耍嬉鬧,特別是小孩子。
看到一個年輕人擺著畫架,舒舒來了興趣,她自己也是畫畫的。
慢慢走進,畫板上五顏六色的色彩把這個美妙的早晨給記錄了下來。
小年輕感覺到身後有人,回轉身來一看,舒舒笑著跟他點點頭,誇讚道:“你畫得真不錯,我能看看嗎?”
小年輕一笑,如沐春風,“當然可以。”
舒舒覺得這個小年輕很麵熟,可是一時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聊了幾句才知道,這個小年輕叫金逸誠,是美院的學生,才上大三,家也住在這個小區裏。聊了才知道,這個看似文質彬彬的小年輕,內心是多麼的狂熱,說起畫畫說起夢想,他的眼裏充滿了鬥誌。
“真的嗎,你是畫漫畫的?”得知舒舒的職業,他驚詫極了,臉上莫名的欣喜。
“有鉛筆嗎?”
“有有。”
“借我一張紙啊。”舒舒拿過紙筆,襯著他畫板的一個小角落,徒手便畫了起來。
漫畫不似水彩畫那麼複雜,隻需要簡單幾筆就可以表達,很多都是誇張的效果,若畫得精致了,也別有一番韻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