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喬穩穩地控製著自己的車子,但是車子已經被撞得漸漸逼近懸崖,他看著舒舒越來越慘白的臉,憤怒地抓緊方向盤躲避著法拉利的撞擊。該死的,到底是誰這麼喪心病狂?!這擺明了是謀殺!
前麵是一段直路,淩喬趁機轉頭看向法拉利,車主戴著墨鏡很是囂張,他搖下車窗,對淩喬比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靠,誰大晚上的還戴著墨鏡!
又是緊接著一撞,舒舒已經嚇到無力喊話,腦海裏清晰的畫麵不斷閃過,胃裏更是翻江倒海地湧著。她記得駕駛座坐著的人是夏天揚,他們在爭吵,她就將芥末味的餅幹沫灑到了夏天揚的眼睛裏,然後她就拉開了車門跳車。
淩喬異常冷靜,迅速戴上藍牙,按了下車座上的手機,用標準的日語說:“喂,警局嗎?我正在函館山下山的路上,車子被動了手腳,有一輛法拉利正在撞我,他想謀殺。”
“嘭!”法拉利猛烈地衝來,淩喬車座上的手機彈跳落地,“喂喂喂!”淩喬大喊,可是電話已經被迫切斷!他側臉看了一下舒舒,伸手撫摸著她的臉,“老婆,你堅持一下,會沒事的!”
淩喬依舊保持著沉著,他不能亂了手腳。他一看油量,油已經快沒了,還好今天沒有去加油。法拉利上隻有一個人,隻要車一停,他絕對不會放過車主。“舒舒,車子的油快沒了,隻要車一停我們就沒事,你別怕啊!”
舒舒點點頭,她相信淩喬!
法拉利試圖再次撞過來,淩喬機警地踩了油門,反正他有十足的把握開快車,不能再讓法拉利撞了,再撞,舒舒不死也被震去了半條命。
這時,掉在下麵的手機又響了,淩喬立刻按下藍牙,“喂,是警局嗎?快點派人過來援救。”
“總裁,我是子俊,怎麼回事?”原來是鄧子俊,他是想詢問淩喬訂何時的機票回國的。
“子俊,有輛法拉利正在追殺我,我的車子被動了手腳刹車失靈,他想把我撞下山崖,舒舒也在車上。”
鄧子俊一個激靈,聲音提高了八度,“在什麼位置?!”
“函館山,趕緊幫我報警,還有聯係夏天揚。”
“好。”
法拉利也提高了速度,再次與淩喬齊平,淩喬換了檔,把速度加到最高,至少比對方快,對方就撞不到他。
“淩喬,我很不舒服……”舒舒一隻手緊抓著扶手,一隻手捂著胸口,“我頭很暈。”
淩喬沉著冷靜的心一下子抽緊,如果舒舒有什麼事,他就算殺了凶手全家都不泄憤。
車子慢慢慢下來,淩喬知道是快沒油了,可是警察還沒有趕到。後麵的法拉利一轟油門從後麵直接撞他們的車子。
“啊!”舒舒瘦小的身子直接彈了起來,硬生生地撞到了前麵車座上,“淩喬,我們會不會死掉?……啊!”後麵又是猛烈地一撞,舒舒雙手拄著車座,不讓自己再彈出去。
淩喬左手掌控著方向盤,右手伸長了手臂護住她嬌小的身子,他再也無法冷靜,大聲咒罵道,“到底是哪個畜生?!”淩喬滿腔怒火得不到發泄,他現在要保護好自己,保護好自己才能保護好舒舒。
法拉利似乎也沒想到淩喬的車技這麼好,刹車失控,汽油燃盡,還能穩穩地操控著車子。正當法拉利轟著油門趨勢待發的時候,警笛聲響起了,他立刻掉轉車頭,從內線趕超淩喬的車子,然後給淩喬比了一個大拇指朝下的手勢,揚長而去。
除了警察,夏天揚也跟在車隊裏,他與淩喬並駕齊驅,搖下窗戶大喊,“淩喬,你車子能不能停下來?”
“刹車沒用!”淩喬看了一下舒舒,此時的舒舒連伸手抓扶手的力氣都沒有了,他馬上喊,“舒舒不行了,你把車開到我前麵慢慢刹車。”
夏天揚立刻明白了淩喬的意思,他把車開到淩喬的前麵,因為淩喬不能控製車速,他在前麵也不好控製,慢了不行,快了也不行。經過一陣碰撞,兩車終於“接吻”了。夏天揚慢慢踩下刹車,試圖用自己的車子給淩喬增加阻力。
“舒舒,你沒事吧……說話!”車子已經逐漸減速,他幹脆轉頭看著臉色蒼白的小女人,拍著她的臉頰呼喊,“舒舒,別睡,沒事了,再堅持一下。”
舒舒張嘴說著什麼話,可是聲音太大了,淩喬根本聽不見。
醫院,病房
淩喬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沉睡的妻子,還好她隻是受了驚嚇,不然他肯定會瘋掉。
夏天揚開門進來,手裏拎著一個紙袋子,“吃點東西吧,樓下買的快餐,將就一下。”見淩喬並沒有開動的意思,夏天揚又說,“吃飽了才有力氣查出是誰要殺你們!”
淩喬當然知道這是激將法,可是夏天揚說的沒錯,他接過快餐盒子,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達文夫婦和沈敬得知消息也趕到了醫院,沈敬一進病房就問:“姐夫,我姐怎麼樣了?”
“她沒事,隻是嚇到了!打完點滴就能回家。”淩喬伸手捏著舒舒粉嫩的臉頰,她有些發燒,但好在並不嚴重。
“那就好,幸好人沒事……”蔣文芳扶著丈夫,滿臉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