啤酒與脾氣
啤酒裏麵的氣並不是脾氣。它是Beer酒，而非脾酒。脾這東西，不可用來造酒，也不宜泡酒。
那麼，脾氣是脾裏釀的氣嗎？我聽說有人的脾髒上有泡，是水泡抑或氣泡卻說不真切。或曰：脾泡積蓄漸多，遇怒而逸出體外，稱脾氣。這樣看，脾氣大約還是屁一類的東西，不受人歡迎。
糖從尿來
我認識一個朋友，是創意家。
創意家最近一個構思如下：
研究一台機器，姑稱為“HS完善係統”，該係統可從糖尿病人的體液（也就是尿）當中，提煉出白糖和多種氨基酸。然後，敬請患者到家裏撒尿，以公升論價、多尿多得。
我聽到這裏，已想象出機器的另一端瀉出白花花（也許是黃橙橙）的白糖了。
“那這些白糖給誰吃呢？”我問。
“當然是出口。”創意家回答，並用手指上下撚動，“創彙。”
我壓低聲音問他：“這個創意跟別人說過沒有？”
“沒有。”他也壓低聲音：“商業情報……”
“不。”我告訴他，“太缺德了。”
火神廟
下麵這一則不是鬼話，而是實情。
在北方某城市，有一座火神廟，當然這是舊時的廟。
火神司火。但此地的消防隊長皺著眉頭說：“這個地方不好管。”
隊長是我的朋友。消防隊是分區域的，如派出所一樣，他分管火神廟這一段。
這一段火災委實太多。煤氣罐失火，電線老化失火，以及各種失火。消防隊一年之中極忙。
“關鍵是”隊長對我說：“上麵來人視察，必有火災發生，你說怪不怪？”
他說著伸出一根手指。
這仿佛在說，火神廟不容外人檢查防火。但若不檢查，此地又火災頻仍。
如何是好呢？
同名同姓聯誼會
不久，政府也許會發表這樣的文告：
同名同姓者成立聯誼會。這樣，國內將有無數聯誼會出現。會員人數超過百萬人的有：李靜張靜王靜聯誼會，超過10萬人的是張紅王紅陳紅聯誼會。
聯誼會獎勵新生嬰兒入會，即新一代李靜張靜的誕生。該組織每年評選“李靜先生”和“李靜小姐”。這項組織認為，貧困地區的“李靜”倘若失學，將由其他“李靜”每人捐一分錢助其大學畢業或電大畢業。
如果“王欣（新、馨、心）聯誼會”的成員來到一個舉目無親的城市，就住到該城的會員家裏。
各聯誼會均有會歌，如《李靜之歌》，詞曲作家均為“李靜”。組織上鼓勵男李靜與女李靜完婚，給予二胎指標。會員辭世葬於統一公墓內，隻立一塊墓碑。
§§第四章 江湖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