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紀在山崖下,又是好幾日未回去。
這一日,他在羲月吩咐下,用山石在木屋四周圈出了一個很大的院落。
木屋與木屋前的花草都被武紀與羲月用山石圈在了裏麵,再用幾根木頭簡單地做了一個院門,門上麵則用長長的野草蓋了一個門樓。
忙完這些後,羲月難得露出了一個淺淺的笑意,她知道武紀已經有好幾天未回去看看了,她見這裏也沒什麼事,便讓武紀回去一趟。
武紀正癡癡地看著在淺淺的笑意下,比院中盛放的花朵還要美麗動人的羲月時,忽然聽到羲月叫他回去一趟,心中可謂一百二十個不願意,不過在羲月那雙大大的清澈美眸注視下,他很是無奈地點點頭,便向山崖外走去。
但是武紀才剛走出山崖,便停住了腳步,以現在這天色,他回家了,父母肯定不會讓他再走,想到這裏,他又返了回來。
走進院子,武紀想到跟羲月解釋,便連喊了好幾聲“羲月”,可是木屋內卻半點回音都沒有。
“這一會兒時間,她去哪裏了?”武紀想了想,便走出院門,向木屋左邊的樹林走去。
樹林那邊山坳的花草開得比較嬌豔,種類也比較多,羲月以前經常去那邊挖花草。
武紀穿過足有兩裏多路程的樹林,頓時陣陣濃鬱的花香撲麵而來,一眼望去,平坦的山坳中,紅白相映,百花爭豔,真的是令人眼花繚亂。
這處山坳比較大,武紀順著花叢間一條小道,向前又走了差不多一裏的樣子,前麵一座不高的山頭下,隱隱約約,傳來流水聲。
潺潺流水,山林芳香。
武紀似乎還從這流水聲中聽到了戲水聲,他好像猜到了什麼。
而這期間,武紀離溪流已不到三十米的距離了,再加上他尚未確定他猜想是否正確之下,腳步已是向前走出了十多步的樣子。
這十幾步的前方卻是個微微向下斜去的斜坡,斜坡底下是一條不寬的,清澈見底的小溪。
小溪美,可斜躺在小溪中的人兒更美的能令心髒不好的人當場窒息而亡。
那白而嫩滑的肌膚,那高低起伏的嬌軀,那一雙圓潤的大腿,在尚未落下去的光芒照耀下,閃得令人頭暈目眩,氣血沸騰。
武紀隻看一眼,便感到渾身燥熱,鼻孔中噴吐著熱氣。
在這種情況下,若是換成一般人的話,估計醒過神來後,會趕緊找一隱蔽之地躲好,偷著慢慢看。
但是武紀沒有,他是站立在那裏,光明正大地盯著小溪中看,連眼睛都未眨一下。
直到小溪中的女子驚呼一聲,武紀才反應過來,被發現了,他直嚇得左右看了一下,發現原來無處可躲,慌不擇路之下,轉身便落荒而逃。
這一逃,武紀直接便逃離山崖,奔武氏家族而去了,不敢在這裏呆了,心裏那個慌嗬!心髒都快從胸腔中蹦出來了。
便是晚上,躲在房間裏,隻要一閉上眼睛,武紀腦海中浮現出的,便是小溪中,那具白白的,光滑美妙至極的軀體。
一夜時間,武紀都未靜下心來修煉,更別說閉上眼睛和普通人一樣睡上一覺了。
第二天,天一亮,武紀便鼓起勇氣,往山崖走去了,他覺得喜歡便要付諸行動,羲月身體都被他看了,他這樣選擇逃避算什麼。
可是武紀又心虛得很,這或許便是他從未與女人相處過的悲哀吧!
他前一世的心思都全部用在了修煉上,這一世卻忽然蹦出個這麼美的令人窒息的女人,這確實讓他不知該怎麼去做,更何況,他還莫名其妙地將別人的身體給看光了。
沒多久,武紀一手創建的院落,便遙遙在望。
院落中,一個靚麗的倩影時隱時現,倩影穿著一身月白色長裙,烏黑長發隨意紮在後麵,她提著一個木桶正在給花草澆水。
這時倩影似是察覺到有人一步步走來,她停止了手上的事情,慢慢直起身,美眸盯著從院門外鼓足勇氣,卻仍有些膽怯地一步步走進的武紀。
“羲……羲月,我……我……。”
“昨天我不是叫你回去了嗎?為何後來又跑回來?”羲月精致的臉蛋微紅地向武紀問道。
“我怕那時候回去,我娘不讓我再出來,所以……。”武紀說話時,眼睛都不敢看對麵站立在花叢間的羲月,不過心裏他已是暗暗下定決心,要將心裏的話說出來。
但是,院門外卻非常不巧地又傳來了輕輕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