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懂這麼多?”
她接過,慢慢抿了一口,側過臉看他。
因為感動他發自內心的關心,她的聲音也變得無比的柔和起來。
“曾經我的一個女朋友就是跟你一模一樣的症狀,在她身邊久了,多多少少便懂得些了!”
他略微有些苦澀地笑,憶起了那叫他痛苦的無疾而終的初戀。
“你一定很愛她。”
她溫柔地說道,突然很喜歡他們這種不再鬥下去的方式。
“也許吧!”
他簡單地應了,不再願意繼續這個話題,隨手拿了一份報紙看了起來。
柳小蕾喝著紅糖水,看著濃眉緊皺的他,突然就覺得他很可憐。
也許他以前並不是那麼的壞,隻不過是一個被寵壞了的孩子突然遭受到了打擊,這才一反常態?
她不確定的看著他,喝著紅糖水,心裏對他的厭惡不知不覺地就少了幾分。
雖然肚子痛得厲害,老是感覺渾身發冷,但是在他的照顧之下,她心裏感覺舒服不少。
她都不敢想像若是在她這般痛苦的話,他還不知趣的要惹毛她的話,真的會不知道她會不會失控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來。
這樣多好啊!
兩人和睦相處,又友好又清靜。
如果能夠一直這樣淡淡地相處下去,相信一年的時間彼此都不會覺得難熬才是!
下了飛機,出了閘口,立即看到一個著了一身黑色西裝的男子滿臉笑容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正是一個星期前接機的陳偉民。
他伸手接過了江子寒手中的行李,很有禮貌地衝著他們叫道:“江總。江太太,坐了十幾個小時的飛機一定累了吧!”
“沒事。不累!”柳小蕾猜他一定是德瑞公司在美國公司的員工,所以便友好地朝他一笑。
可是江子寒卻冷著臉色像是很生氣一般問,“我這次來,你沒有通知jack?”
陳偉民尷尬地一笑,說道:“江總。上次的事是不得已而為之,請您見諒啊!”
“哼!”
江子寒重重地冷哼一聲,耍酷似地戴上了墨鏡,一個人怒氣衝衝地徑直往前走去,將柳小蕾和陳偉民遠遠地甩在了身後。
“神經病!剛剛還好好的,一轉臉又變了!這麼會變,怎麼不去上台去表演川劇變臉去!”
柳小蕾莫名其妙,一邊追趕著他一邊很不滿地發泄著。
“江太太,您別介意!是我一個星期前惹惱了江總,他生氣是應該的!”
陳偉民以為她是在為自己打抱不平,所以急忙解釋。
“是麼?他竟然會這麼小氣?都過去一個星期了,還介意著呢!這麼小家子氣,一點都不像個男人!”
她撇了撇嘴,很是不屑地自言自語地嘀咕著……
“對不起,江太太,您說什麼?”
因為機場太吵,陳偉民沒能聽清,急忙轉過頭來問。
“沒什麼。我是讓你不要介意。”
她急忙笑笑。
不管怎麼說,他到底是老板,她不能當著下屬的麵讓他顏麵盡失。
“我不介意。我們江總人好著呢!雖然表麵上凶凶的,其實心很軟。像上次聽說我老婆生病了一人在家沒人照顧,便幹脆讓我將老婆帶到這邊來了,還安排我老婆在公司做些很輕鬆的活,領一份豐厚的薪水,所以啊,他再凶,我們這些做下屬的都挺服他的。你想想,現在這個社會,還有幾個老板能做到像他一樣仁慈啊!”
陳偉民一邊感激地看著江子寒的孤傲的背影一邊由衷地對柳小蕾說著心裏的話。
“是麼?”柳小蕾聽了,若有所思,心裏對他的感覺慢慢地有了些轉變。
他們出去的時候,江子寒已冷著一張臉極不耐煩地等在那裏,車門已經為她開好了。
“怎麼這麼慢,跟蝸牛爬似的!”
他因為觸景生情,又憶起了當初那羞辱而難堪的一幕,所以不免沒有好臉色。
“你快!跟駝鳥似的!”
柳小蕾聽他跟吃了火藥似的,感覺到莫名其妙,於是就瞪了他一眼,順嘴就頂了過去。
“別說了!江太太快上車吧!我來為你們放行李。”
陳偉民生怕因為自己的出現而讓他們這一對新婚燕爾的小夫妻鬥起嘴了,便急忙笑著打哈哈。
江子寒閉了嘴,等柳小蕾進了車,立即就走到另一邊打開車門鑽了進去,冷著臉就發動了車子,而且以超快的速度行駛著,將那剛剛放好行李還沒來得及上車的陳偉民遠遠地拋在了後麵。
陳偉民急得跟著直跑,邊跑邊叫:“哎!江總!等等!我還沒上車呢!”
“哎!江子寒!你能不能有點仁慈之心!為什麼不等等他?難道你要他徒步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