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麵沒有聲音了,長久的一片沉靜,大概是嫌他煩人吧!

他知趣地不再說話了,打開衣櫃拿了他一早就吩咐人買好並清洗好的外套出來,敲門讓她拿進去。

然後又在抽屜拿了一包夜用的衛生巾之後,這才去敲了門。

柳小蕾其實並沒有洗澡,隻是在裏麵羞澀地幹待著,等到他敲門了,這才打開了一條縫,紅著臉低著頭默默地接過,然後“砰”一聲就又將門給緊緊關上了。

他本來還想著問她好點沒的,可是見到她滿臉通紅的羞成那樣,也就訕訕地問不出口了!

真沒想到,她能羞成那樣!

看來,她應該還青澀著呢!對於這男女之間的事,隻怕生疏著呢!平時那樣咋咋呼呼的,也許隻是表象!

哈哈!如果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撿到寶了!

她其實是最最純潔的姑娘!

哎呀!不能再胡思亂想了!

得把床單換掉才行!

不然她出來見了,又要不好意思了!

想到這裏,他急忙將那髒了的床單扯了下來,卷成一團先扔在地上,然後又從櫃子裏拿了嶄新的床單出來重新鋪好了。

一切弄妥之後,他這才拿起地上的床單下樓丟進洗衣機裏去洗。

打開冰箱,他想給她做點補血的東西吃,不過對於這一方麵一竅不通。

一陣躊躇之後,他選擇了向他的嶽母求救。

文清接電話聽他說得繪聲繪色,便知道女兒的痛經的毛病又發了。

便急忙叮囑他上藥店買幾兩益母草,還有紅糖,當歸回來分批熬給她喝。

他放下電話之後,連忙二話不說就匆匆地開門出去了。

柳小蕾聽得外麵沒動靜了,這才脫了衣服,洗了澡,穿好衣服之後,輕輕地打開門一看,發現床單已經換成了嶄新的,而他並不在房間裏。

她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沒在房間最好!

不然,她真的無法麵對他!

唉!

真失敗!

真丟臉!

怎麼會弄得到處都是呢!

一定是因為在車上睡著了,沒能來得及急時更換!

想想就臉紅!

這麼私隱的東西竟然會讓他看到了!

神啊!

保佑他今天一天都自覺地不出現在她的眼前才好!

或者上天讓他突然失憶,將他剛剛看到的一切全都給抹殺掉!

又或者有時光逆轉機就好了,她一定死活拉著他回到一個小時前,不不不!

得回到上飛機前,將所有的一切都抹殺幹淨!

這樣,他還是原來令她心煩討厭的她!

他們倆個之間也不會有莫名其妙的溫柔情愫暗生了!

那麼,她就可以像從前一樣為所欲為地對待他,怎麼也不會覺得過分!

她坐在沙發上,一邊拿起雜誌隨意瞟著,一邊心不在蔫心煩意亂地不住地胡思亂想。

隻是天不從人願,往往越不想見誰,誰就越會出現在眼前。

此時的江子寒正是如此,他端著一個碗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邊溫柔地對她說:“小蕾!你洗好了!正好,這藥剛剛熬好,你趁熱喝了吧!”

“什麼藥?是月月舒麼?”

她詫異地問,又覺得不對,因為那股藥味很熟悉,有親人的味道。

那種味道像極了媽媽和阿姨每次在她經期來了的時候就必定熬製的一種湯藥,當下不由吃驚的紅著臉去看。

當然不出意外的,就是她常喝的湯藥,更驚奇的是裏麵還打了兩個蛋。

“快喝吧!我特地打電話向媽討教的!”

他額頭上滲出細細密密的汗珠,坐在她的身旁心急火燎地催著。

那副著急的模樣像是恨不得馬上親自將藥一口氣給她灌下才好。

“其實不用那麼麻煩的,你不是給我買了那種藥麼,衝上一包喝下是一樣的!”

她有些感動地接過,訥訥地不知該說什麼好。

“我怕不管用!再說也不麻煩的,不過就是將幾種藥煮一煮麼?隻要你不再那麼難受就行了!”他真心實意地說。

“嗯。謝謝你!”

她除了說謝謝已經詞乏了。

“喝吧!我先下去做飯,湯放褒好了!你再歇一會,待會好了,我叫你!”

他見她將藥放到嘴邊在小口小口地啜飲著就大鬆了一口氣。

當下禁不住溫柔地伸過手摸了一下她的頭,摸了之後這才覺得自己的失態,怕她要罵,連忙知趣地轉身即走!

她本來很感激的,可是當他的手在她頭上亂摸一氣,害得她劉海都搭了下來之後,就又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