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車門,正想將她胡亂塞進去,突然頭部受到重重一擊,勉強支撐著回過頭來一看,隻見周宇一臉怒色地拿著一支棒球棒站在他身後。
“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他轉過身氣焰囂張地捂著頭大聲喝問。
“我管你是誰!打的就是你這個色狼!”
周宇厲聲一喝,舉起手就想再打。
“周宇!不要!”
張素然在這個時候幽幽醒了,急忙捂著酸痛的頭叫。
“素然,你沒事吧!”
周宇抓住沙若塵的領子重重往旁一推,然後將張素然拉了出來。
“沒事。”張素然搖搖頭,轉過頭對沙若塵漠然地說,“你走吧!以後不要再找我。我們根本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從此之後,我們一刀兩斷,再無瓜葛!你看到了,這就是我的未婚夫,明天的準新郎,你比起他來,簡直就是敗類,人渣!滾吧!”
“你睜開狗眼看清楚了,張素然是我的未婚妻,是我周宇的女人,若是你敢再欺負她,別怪我手下無情!”
周宇將渾身顫抖的張素然摟在懷裏對他厲聲喝道。
“你要對你說的話負責!你知道得罪我有什麼後果麼?”
沙若塵不服輸地說。
他一向仗著有個做市長的爸爸在T市可謂是呼風喚雨,更有不少貪戀他外貌及權勢的女人前赴後繼地倒追他,所以一向得意洋洋,目中無人,當然更不會對哪個女人長情。
張素然是他在一次偶然的朋友聚會時認識的,席間交談過幾句,發現她是他目前為止見過最漂亮,最清純的一個女人,雖然年齡已不算小了,可是言行舉止之中無不透露她就是一張雪白的白紙。
所以為了成功追到她,他在張素然麵前,扮演的是一個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形象,所做的一切,所說的每一句話都隻不過是投其所好而已。
可是沒想到就在他以為已經快要成功攻破她的心房之後,卻突然傳來她竟然要結婚的消息。
這讓他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
從來隻有他甩女人而已,什麼時候他會成被甩?
萬般屈辱之下,他這才找到張素然,本來就是要以牙還牙,給她厲害看看的。
他要強了她之後,再把她給甩了!
到時候,看他們的婚禮是否能正常舉行,就算是照常舉行,他也相信在這種情況下,那一對狗男女的新婚之夜是無法快樂得起來的。
這就是他想給她的懲罰!
沒想到卻在快成功的那一刹那,那個賤男人出現了,一舉打破了他的計劃!
“能有什麼後果?難不成你想讓你的爸爸連市長都做不成?”
突然一個生硬的中國話在他們背後響起。
回頭一看,那個押送周宇的鬼佬不知何時出來了。
“你什麼意思?”
沙若塵語氣明顯弱了。
“什麼意思?意思是你若是有膽量攪黃了他們倆的婚事,那麼,明天你爸爸貪汙受賄的證據就會被送到紀檢局!不僅你爸爸可能一命歸西,你的風流公子生涯也要就此終結!聽明白了麼?趕緊滾!明天千萬不要讓我看見你再來周家鬧事了!”
他漫不經心地說,可是眼裏卻殺氣畢露。
“你是誰?!”
沙若塵的心一顫,一改囂張的氣焰,鑽進了車裏,可是最後仍然不死心地探頭出來問。
“你還不配問我是誰!不過,你若有膽子的話,不妨試試,看我說的是嚇唬你的話,還是是事實!”
鬼佬冷冷地說,中國話倒越說越溜起來。
沙若塵麵如土色,再也不敢多說,發動車子‘轟’地一聲就狼狽逃走了。
看著他走後,張素然這才捂住頭痛苦地輕叫了一聲。
“怎麼了?頭很痛?”
周宇急忙關心地問。
“嗯。有點。頭發都差點給他揪了下來。”
張素然歎了口氣。
“這壞蛋!我剛才就應該把他打殘了!”
周宇一邊伸手替她輕揉頭部,一邊恨恨地說。
“不要!畢竟他是市長的兒子,我不想惹太多的事!再說,這件事,我也有責任,是我沒有看清楚他是什麼人就跟他做了朋友,以至惹出這禍子來。”她淡笑,轉過身又往誠摯地對那個鬼佬說,“謝謝你。今天多虧你,不然隻怕他不肯輕易罷手的!”
鬼佬原本一直冷峻的臉突然柔和了起來,淡淡地說:“我的任務隻是要保證你們的婚禮正常舉行而已!不用感謝我。”
說完之後,他就轉身進去了。
“拽什麼拽!不過是一個狗腿子!”
看著他那傲氣的背影,周宇憤然地衝著空中揮了一下拳頭。
“走吧!我累了。”
張素然歎了一口氣,危險一解除,她這才感覺全身酸痛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