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氛詭異之極。
石月嬋在船艙內不願出來。
淮淵也一直在研製藥物,也不知道過了這麼久研製的如何了,除此之外最多就是到甲板上去散散步。
淮淵和石月嬋也一度再沒有交集。
石月嬋起來,微微咳嗽了一聲,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那天發生的事,也產生了許多新的困惑,她甚至有一些害怕和淮淵大人結成連理,哪怕是假的,盡管她是如此的願意。
這幾天,她都是這樣的,總是胸口不舒服,起來總要咳上一陣,身子也是有氣無力的。
綠蘿見了,就心疼道,“大小姐,要不然讓郎中看看也好啊?”
“我沒什麼病,不用看郎中。”石月嬋說道。
又是這一句,綠蘿這幾天聽到這話就可愁壞了,石月嬋不但不讓告訴淮淵,還不讓她去請郎中來,說是什麼如果驚動了郎中就會讓淮淵大人知道。
淮淵大人知道了會怎麼樣?
怕是會更加在意大小姐的安危吧?
她總覺得淮淵大人若是知道大小姐病了,會十分擔心,若是不告訴他這件事,他應該會比遇到其他事更生氣吧?
但盡管她是這麼想的,可也不能違背大小姐的意願,兩人之間她必定會忠於大小姐的。
其實她倒是很想知道,大小姐和淮淵大人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讓兩個人忽然疏遠了這麼多。
這換做是以前,怕是絕對不可能的吧?
那一天,大小姐和淮淵大人到底在船艙內說了什麼?
“大小姐,我去給您熬點銀耳羹吧?”綠蘿問道。
“也好。”石月嬋說道。
這幾天石月嬋吃也沒吃好,睡也沒睡好,還病了不給瞧,臉色看起來更不好了。
綠蘿讓廚子換著方法給她做吃的,她也不怎麼吃,這會兒聽她說要吃銀耳湯,立即就出去找人準備銀耳湯了。
然而,等綠蘿回來的時候,石月嬋卻睡下了,她歎息了一聲,“這可如何是好?我該去告訴淮淵大人嗎?”
船隻在下午到達了杭州,三艘巨大的船隻停靠在江邊。
綠蘿喊了石月嬋起來,“大小姐,杭州到了,舅老爺已經在岸上等著了。”
石月嬋聞言起身了來,洗漱穿戴以後,被綠蘿扶著出了船艙。
已是入秋,江風吹來,一陣寒意。
石月嬋一個哆嗦又咳嗽了起來,但也因此而舒爽了不少,這風將她一路在船艙中的憋悶吹的消散了不少。
淮淵從船艙中出來,看了一眼石月嬋,忍不住說道,“怎麼?病了?”
石月嬋低下頭,這半個月以來她都沒有見到過淮淵大人,她十分想念,自從那一天以後,對於淮淵大人的一切就好像開了閘一樣,收都收不住,她很想念他。
此刻聽到淮淵大人關切的聲音,她有一些感動,“沒事。”
石月嬋的聲音聽上去都很弱,說話時都有一些微微的顫抖,這哪裏是沒事?
舅舅元清已經在岸上看見兩人了。
元寧也在一旁,他瞧見石月嬋是忍不住大叫了起來,一點兒也沒有大戶人家的金貴樣子,“月嬋!月嬋!”
石月嬋聞聲,起身往甲板上走去,順著板梯上到了岸邊上,對元清說道,“見過舅舅。”
“起來起來。”元清說道。
石月嬋起身又麵向元寧,“見過兄長。”
“月嬋,別這麼多禮了,兄長又不在意這些。”元寧說道
元寧卻說道,“妹妹臉色不大好,是生病了嗎?”
淮淵這會兒也走了過來,聞言側過頭看了她一眼,她這會兒麵色蒼白,嘴唇也是泛著白色,怎麼才半月不見這小丫頭就成了這副模樣?
淮淵的心那叫一個疼,他自從那天以後也是忍不住的會想起石月嬋,想起自己與她說過的那些話,也很不想承認的是自己有些掛念她,雖然同在一個船上他卻克製著自己不要去看她,想要讓自己的心靜一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