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凡愣了愣,心髒砰砰直跳。“一萬鍋灰,能兌換好多好多東西!”
“是的,宿主,此鍋本值五千鍋灰,因為你是背鍋新人,所以優惠兩倍,此乃一生黑鍋,背了也許永遠放不下了。”
淩凡回頭看看豬圈之中虛脫而亡的家豬,若是背了這口巨黑無比的鍋,一生都會有汙點,走到哪兒都會有人戳著脊梁骨,沒準,還會因此討不到老婆……
所以,他決定了。
“勞資不背這鍋!”淩凡輕啐一口,他的自尊心不容許他如此犯賤。
“宿主,背吧,三思而後行,背了這鍋,你夢寐以求的功法就是囊中之物,你本就命賤如狗,何必強裝高風亮節,此鍋乃是機緣,可遇而不可求,若是不背,尋找下一口巨鍋將遙遙無期。”係統語重心長的勸道。
“你放屁,若是背了,勞資才一輩子都翻不了身,明明不關我的事,何必要惹得一身髒!”淩凡砸了咂嘴,他承認自己命賤,可是還沒到如此狼狽不堪的地步。
搞得母豬虛脫而亡?特麼的這口黑鍋是個人也背不起。
半夜母豬離奇慘叫,虛脫而亡,是世道的蒼涼還是人性的扭曲?到底誰才是凶手?
草帽村的村民相視一眼,本是樸實的一個山村出了此等禍害,睡覺也不會覺得安穩,連豬都不放過的人,是何等的饑不擇食?若是哪天凶惡的眼睛落在了人的身上那得有多可怕?
這種人,不能留!
張大嬸還在傷心著,一個婦人支撐起一個家著實不容易,辛辛苦苦養了半年的豬沒了,不傷心才怪。
王大嬸四顧瞧著,心裏一陣惡寒,世間怎麼會有這樣的人,若是不抓出凶手,她家裏的三頭母豬沒準哪天也會慘死。
突然,她看到了一旁的小乞丐淩凡,眼睛之中閃著莫名的光芒。
“對!就是他,是他幹的!”
王大嬸一聲驚喝,所有人都順著她的指尖看了過去,張大嬸微微停頓,同樣的看了過來。
淩凡眼一睜,那因為長期農活而粗糙的手指正是指著自己,一時間還沒從和係統的爭論反應過來,趕忙搖著頭。
“不……不是我……”
“天殺的小乞丐心虛了!就是他!剛剛我就看到他從張大姐這邊匆匆忙忙的跑向了村口!”王大嬸大聲呼喊著。
其旁的王大爺皺眉,拉了拉王大嬸的手臂。“瞎添什麼亂,你個賊婆娘!”
王大嬸不耐煩看向了身旁的王大爺,低聲道“你別給我插嘴,這乞丐在我們草帽村已經好幾年了,天天就在住在村口草廟,都壞了本村的風水,你若插口,老娘明天就回娘家。你這輩子也別想見到你的兒子。”
王大爺顯然是被威脅到了,重重歎息,低下了頭……
眾人自然沒聽到小兩口的嘀咕,這時,村長走了過來,問道“王大姐,你怎麼確認是小乞丐做的?”
王大嬸怒哼一聲道“這個不要臉的下賤胚子,剛剛才從張大姐這邊急急忙忙想要跑出村口,我親眼看見他褲子上還有血!”
眾人驚疑,回頭看去,淩凡的褲子上的確有血。
“不……不是我,村長爺爺,你別聽王大嬸瞎說。”
淩凡趕緊搖頭,他褲子上的血明明就是白天的時候許佑給打的,是他自己的血,哪兒是什麼豬的血。
“我家漢子可以作證!老王還想拉著他吃飯呢!可是他匆匆忙忙的走了,請問你們哪家沒叫過他吃飯,他還不是屁顛屁顛的就吃了,什麼時候這麼客氣過,擺明的是因為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