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豈止是命賤?聽今早進城的草帽村村民說,這小乞丐畜生不如,別人餓了上青樓,他卻把豬圈搞得天翻地覆,弄得家豬欲生欲死!”
“我靠,這特麼破天荒第一禽獸,連豬都不放過了,不被雷劈怪可惜的。”
“咦,真是畜生不如,他就不怕染上豬流感嗎?”
……
淩凡往那兒一坐,就有許多人指指點點。
其旁的老乞丐也聽清了人群中的一坐,惡趣味的看著淩凡,屁股挪動下意識的離得他遠遠的。
不想有一天,連同行也會嫌棄他。
“這麼多人議論,怎麼沒有鍋灰增長?”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淩凡越來越不關心別人眼中的自己了,也不在乎所有人的抵觸,此刻的他關心的問題隻有鍋灰,好奇的問著係統。
“背鍋隻有當時才有效,逾期無灰。”係統道。
淩凡砸了咂嘴,都怪草廟村村民太少,不然就憑昨日那堪稱終身恥辱的大鍋,定能大賺一筆。
坐得久了,人人見到他便會隔得老遠,淩凡砸了咂嘴,繼續竄在武陽城中,企盼天降大鍋!
滿腦子都是背鍋的想法,淩凡走了很久,走得餓了,隻能望著街邊的包子鋪解餓,他之前的夢想便是回歸前世的富二代生活,但是他現在隻有好好背鍋了。
從包子鋪前回過了神,淩凡轉眼一看,望到了一旁偌大的府邸,高高掛起的牌子金碧輝煌,令得他虛眯起了眼,眼中放出森冷恨意。
許府。
想到老爹慘死的模樣,他恨不得一寸、一寸啃下許佑的骨頭。
就在他陷入仇恨之中時,遠處一個穿得華貴的男子大腹便便,一看便知道的富家老爺,可是臉上確實黑得嚇人,在他之前,是一個美婦坐地嚶嚶哭泣。
“老爺,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美婦向著男子哭訴著。
男子甩開了美婦拉著自己的手,怒哼道“你給勞資滾!勞資今天非得休了你不可,你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背著我幹些苟且之事!”
“不但要休了你,就算我把武陽城掘地三尺,也要將那賊漢子給挖出來!”
陽光普照落下,男子仿佛能感覺到自己頭頂的綠油油。
“白日宣淫哪,更是紅杏出牆,不守婦道,真正是人心淪喪,這世道究竟是怎麼了?”
“大白天的,一個花信少婦,不在家裏漿洗衣衫、操持家務,反而趁著當家的男人出門掙錢的空子,招蜂引蝶、勾引男人上門!”
“這事要不是親眼所見,誰敢相信這朗朗乾坤之下,居然有如此肮髒汙穢之事。”
“不行!我也要回家看看我婆娘到底在幹啥?!”
所謂家醜不可外揚,路人議論,男子的臉氣得通紅,以他的身份,此事定會傳入城中的所有角落,然後淪為笑柄,看著央求自己的美婦,一巴掌煽在了她的臉上。
“給老子滾!別讓老子在武陽城中看到你個賊婦人。”
捂著臉龐嚶嚶哭泣的美婦抱住了男子的大腿。“老爺,我是真沒有啊!還請念在佑兒麵子上相信為妻……”
“沒有?!勞資派了家仆跟蹤你,親眼見到你大街上與別的漢子勾肩搭背、打情罵俏!”男子臉氣得通紅,想抽出腳,可美婦死死的抱著。
聽著男子的話,美婦身形陡然一震,沒想到這老頭子竟然派人跟蹤自己?眼下沒抓到那漢子,無憑無據,自己隻有動之以情,繼續哭嚎著。
“哎,濁世濤濤,紅塵汙穢,可能隻有我冰清玉潔、品性高潔了。”淩凡仰頭感慨,一副孤芳自賞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