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孽啊!”
“張大爺家的豬又遭殃了!鐵籠都給撞壞了!快快跑啊!”
“野豬發瘋了!”
一進村莊,遍地的人逃竄。
從這些呼救聲中,淩凡大概了解了一些情況,張大爺家的豬又死於非命,這次可看到了凶手作案,根本不關淩凡的事。
“是綠林妖豬!”淩凡看著村裏橫衝直撞的野豬,狠狠吸了一口涼氣,竟然是妖獸,一般的妖獸可不敢在人口密集的地方出沒,這隻妖豬擺明是餓得眼紅,竟然把眼睛放在了這些窮苦人家喂養的牲畜之上。
“嘿!這下好,不用我洗我也白了。”
隻見那隻妖豬一身黑毛兩人之高,兩顆獠牙三尺之長,放著陰冷寒光,鋒利無比,在張大爺家的豬圈中快活完了,一分錢也不曾留下,便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看著一幹人類,鼻口粗氣爆發,蹬動蹄子橫衝直撞的便撞塌了村民們一磚一瓦蓋起來的房屋,遙遙看去盡是烽火狼煙,灰塵滾滾,在這夕陽之下,綠林妖豬大開殺戒!
寥寥幾個健壯的漢子抬起自家的鋤頭或者柴刀,用力劈砍在妖豬的身上,卻不見其動容。
妖獸通性凶狠殘暴,隱於荒蕪山林之中,在天地靈氣的滋養中,肉體比起人類同級別的武者強得太多,五階妖獸更是能夠幻化人形,稱其為妖!
雖然綠林妖豬僅僅一階,卻相當於人類淬體巔峰的武者,一蹄絕塵,皮厚程度哪兒是普通村名能夠抵抗的,在這野豬之下,這些人就像螻蟻,任他抓弄玩耍。
張虎回家一看,自己老爹正坐在地上痛苦,辛辛苦苦養育的過年豬,如今虛脫而亡,是個窮苦人家也受不了這等打擊,全身肌肉暴起青筋,再看向龐大的綠林妖豬時,雙目欲裂,殺豬之仇不可不報!
操起自家釘耙就是幹!
可是淬體一重的武者和淬體巔峰的一階妖獸差距巨大,勝算可想而知,基本就隻有被豬拱的份兒。
看著綠林妖豬的獠牙拱在張虎的身後,簡直就是慘不忍睹,淩凡下意識的菊花一緊。
這時,係統響了。
“目測此鍋價值一千五。”
淩凡眨了眨眼,道“這是啥鍋?難道我還要為這該死的野豬背了搗毀村莊的鍋?”
“不是,此鍋乃除暴安良、救死扶傷的白鍋。隻要宿主從妖豬蹄下救下草帽村,就相當於做了好事。隻不過,此鍋是宿主自己做下的,所以鍋灰減半。”
淩凡恍然,就如係統所說,所謂的背鍋準確來說就是竊取別人的成果,無論好壞,這才是發家致富的最快方法。而當自己做下的話,固然被村名扣上一個大好人的白鍋,但是不符合背鍋的原則。
“我不背!勞資是有脾氣的人!”想想昨夜的村民們無論是非就給自己扣上了大黑鍋,淩凡心中就是萬種不爽。
背鍋與否在於宿主,係統無權幹涉,也並未勸告。
可當他想到村長曾經給過自己饅頭、王大爺曾經為自己做過一餐晚飯時,淩凡鬆開了緊緊捏住的拳頭,吐出一口濁氣,向著野豬一步步踏進。
“誰叫我命賤……”
張虎也是漢子一條,雖然遍體鱗傷盡處下風,他還是擋在了綠林妖豬的身前,盡管釘耙折了,他還有拳頭。
“我幫你吧。”
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音,張虎眼神微微動容,隻和渾身破爛肮髒的小乞丐正與他並肩而立。
“我這麼對你,你還……”
“這些等會兒再說。”淩凡臉上凝重,怔怔望著妖豬通紅的眼睛。“係統,勝算在幾成?”
“沒有勝算。”係統道。
“……”淩凡額頭青筋有暴起的衝動。“那你特麼還讓我站出來?!這特麼還不得拿著鍋灰去地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