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耀是有天資的人才能享受的。
沐浴在眾多澎湃之中,許琅嘴角高高揚起,特別是見到台下淩凡的時候,不屑的轉過身,目視那青銅古鍾。
此時,歡呼崇拜聲變得寧靜,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了高台上的少年,他緩緩抬起的右手被一層層淺黃色的力量的圍繞,帶有一股沉沉的厚重感,仿佛能讓空間塌陷……
“厚土靈根,在這份精純的靈力看來,的確是王品沒錯……”白清竹虛眯著眼,與絕大多數人相同,期待著他的落拳。
轟!
許琅一聲猛喝,就當拳頭貼近古鍾的那一刻,一道音浪爆裂開來,蕩起層層勁風,驚人耳膜!
謔謔謔!
四十八盞火燭燃起火熱光芒!
“四千八百斤,過關!”
石木迫不及待的宣告著,此般力量,堪比真武境的強者!
“淩公子,老朽代表聖武學府誠摯邀請閣下,隻要閣下願意,我聖武學府願出一本地品下階武技供你修行!”石木眼中盡是火熱。
有他的開口,劍風、赤陽兩大學府的執事坐不住了,生怕滿了一步,趕緊開口道。
“淩公子,我劍風(赤陽)同樣願意出一部地品下階武技!”
人群中頓時炸開,考核才剛剛開始,許家許琅的身價就已到了地品下階的程度。高台上的許魑一把年紀更是激動得不行。
而同為執事的白清竹見到三大學府的模樣,摁下了自己就要站起的師弟,輕輕搖了搖頭。“這才剛開始,別急。”
四大學府雖然都沒有如想象中的都向自己發出邀請,但是許琅也不失望,雙手負起,屹立堂堂,傲然之色更加明顯,很享受眾人投來的嫉妒目光。
特別是一起考核的少年們,看向許琅的目光是那種嫉妒,卻有害怕對視的怯懦目光。
“若是沒人了,那便開始下一輪考核。”石木捋捋胡須,就算許琅此刻沒有答應他,他也勢在必得。
這時,正當收場的時候,一道身影說著台階緩緩而上,定睛看去,有的人皺眉,有的人嘲笑。
在這繁華吵鬧之中,相比其他少年,他的背影顯得有些孤寂。
“是他,就是他,淩凡!小乞丐!”
“我去,他怎麼有膽上台,交得起學費麼?!”
許琅看著緩緩走上的淩凡,嘴上掛起了輕蔑。“何必自取其辱,就算上來了又如何?你終歸是要死的。”
“死?就像許佑那樣麼?”淩凡聲音有些冰冷,潛藏在眼中的有殺意,同樣有些嘲笑。
許佑再如何,終究是許琅的弟弟,他又怎能咽下殺弟之仇這口氣,想到許佑死在了如此卑賤的人手中,他麵色聚變,眼中血絲濃烈,恨意、殺意,伴隨一身靈力澎湃,若不是石木拉著,恐怕就要發作。
見許琅和來人有過節,石木又怎會放過這個拉近許琅的機會,怒喝道“哪兒來的卑賤小人,四院招生豈是爾等能夠搗亂的?!還不快給我下去!”
淩凡自認卑賤,也不是誰都能輕易的對他踐踏,看著石木氣急的模樣有些好笑,道“石執事,先才你說凡是有三千六百斤力量的十六歲少年都可以參加考核,你即便是看中許琅,也不該如此奉承,難道你們四大學府說的當真是放屁?!”
語氣不見,傳進了所有人耳中,有的認為他膽大,敢公然挑釁四大學府,也有的說他不自量力。
“放肆!”石木憤怒的揮動著衣袖,何時受過如此挑釁,正要發作,高台上的白清竹站了起來。
“石老哥,這小弟說得沒錯,今日考核凡是達到條件的皆可上台,你莫非老糊塗忘了自家訂的規矩?”白清竹道。
天武、聖武學府雖同屬皇城,但這樣互懟的場景屢見不鮮,石木咬了咬牙,怒哼一聲道“既如此,那便開始,若是讓我知道有人存心搗亂,可別怪老朽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