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氳彌漫的叢林中,黎明即將到來,暗夜的寒風冰冷刺骨卻也將濃霧漫漫吹散。一絲光亮穿透濃霧,眼前的景象越發清晰,一顆千年古樹屹立風中,在他粗壯的樹幹上盤旋著兩株藤草,一株開著紫色的花朵,迎著朝陽盡情開放,清風襲來,它也隨之舞動起來;另一株開著白色的花朵,但上麵卻凝結著紅如鮮血的露珠,紅色的露珠如眼淚一般慢慢滴落,發出叮咚的響聲,分外淒涼。
突然天空風起雲湧、電閃雷鳴,迅速翻滾的烏雲將僅有的一絲曙光吞噬殆盡。地麵上飛沙走石,狂風大作,那棵千年古樹在風中搖曳。
一道紫光從天而降,雷聲震耳欲聾,古樹應聲從中腰折斷,兩顆藤草也慢慢枯萎,花瓣零落一地。濃雲密布的天空,一張淩冽猙獰的臉漸漸清晰,她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一個女孩蜷縮在地上仰望著天空,在暴雨之中,渾身已經被淋透。那個女人發狂一般地笑著,將魔爪漸漸伸向女孩,女孩拖著虛弱的身體,勉強站起來,向森林深處逃跑。渾身是傷,鮮血一滴一滴的從傷口中滲出,無論她如何奔跑,那恐怖的笑聲依然回蕩在森林中。拚命的掙紮並沒有給她帶來生機,而是眼前的萬丈懸崖,懸崖之下烈焰奔騰,好像要將一切吞噬。女孩絕望地望著懸崖之下翻滾的烈焰,好像有無數的亡魂在召喚她,正當他絕望之時,一隻手將她無情地推入了熔岩之中。
“朝顏、朝顏,快點醒醒”漫珠用力地推著滿頭是汗的朝顏。
朝顏大叫一聲坐了起來。
漫珠隨手將床頭的鬧鈴關上“怎麼,又做噩夢了?”
醒來後的朝顏擦了擦額頭的汗,之後沒心沒肺地看著漫珠:“姐,你知道嗎,昨天晚上我又做了一個超驚險的夢。你想不想聽聽?”
漫珠認真地整理床鋪,“你做的夢都快能編成一部連續劇了,趕緊起來吧!”
朝顏跳下床,奪過漫珠手裏的行李:“姐,我給你講講吧,可精彩了。”
漫珠繼續整理,但也拗不過她:“好好好,我聽著,你講吧!”
“哼,一點也不尊重我的故事,本小姐還不講了呢。”
“這可是你說的呀,一會可別抓著我非讓我聽”看到機會來了,漫珠迅速拿上搭配好的衣服,離開房間。
朝顏也不示弱,迅速跟上漫珠,拉住她的胳膊,撒嬌道:“好姐姐,你就聽聽吧,我的故事可比你那些沒營養的偶像劇有內涵多了。”
漫珠冷笑著推開了朝顏的手“我就是一個沒內涵的人,就喜歡看帥哥,你拿我怎樣呀”瞧準時機,抱著衣服迅速逃離。
朝顏被氣得在原地直跺腳“不聽我的故事,是你沒耳福,你會後悔的。”
“後不後悔我不知道,但我能肯定的是有人要遲到了。”
朝顏看了下時間,已經七點半了,跟同學約好八點上車的,看來真要遲到了。雖然氣的頭發都爆炸了,可還是回屋找衣服了。越想越生氣,恨不得把所有衣服翻個遍,等她找到適合的衣服時,房間已經像被人打劫了一樣。
看著滿地的衣服,朝顏得意的不得了,因為她知道這可是漫珠的死穴,因為她是處女座的,有潔癖。想想漫珠看到滿地是衣服時發飆的情景,她就忍不住哼著小曲,自己笑了起來,好像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果然不出她所料,正當她洗漱的時候,聽見臥室裏傳來了一聲慘叫“啊,林朝顏,你這個瘋子!!!”這一聲喊叫,整棟樓都跟著顫抖了。
一輛大巴車行駛在盤山公路上,車內時不時地傳出幾聲笑聲。漫珠靠在椅背上睡覺,朝顏則帶著墨鏡望著窗外,陽光明媚,心情靚麗。朝顏慢慢將手伸出窗外,感受風從指尖流過,這一幅畫麵愜意卻又無法言說,可朝顏卻從來都不是一個安靜的美麗女子。
“哦,終於解放嘍!”一聲吼叫,車內迅速地安靜了下來。朝顏依然自顧自地望著窗外,絲毫沒有注意到,全車人的目光都凝聚在她身上。
由於她的激動行為,漫珠的墨鏡都被她打的斜掛在臉上。發現所有人都盯著朝顏,漫珠悄悄地拉了拉朝顏的衣角,示意她坐下。
朝顏回過頭:“哎,姐你的墨鏡都歪了,太不注意形象了”並且好心地把它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