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眼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照射進來,臥室中間的大床上,薑瓷抬起右臂遮住眼睛,等她恢複意識後,已經過去了十分鍾。
薑瓷揉了揉額角,慢慢的坐了起來。當她睜開眼睛看到房間中明顯不一樣的擺設時,有瞬間的呆愣,眸光環顧四周,掃了兩圈才想起來這是冥司爵的房間。
抬起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鍾,時針已經指到了一點的位置。薑瓷握拳,朝著床錘了一下,該死的冥司爵。
昨天晚上的事情讓薑瓷臉色有些發黑,她沒想到冥司爵竟然還是懷疑她,而且還有越來越重的趨勢。
艱難的支起身子,剛邁下床,雙腿忍不住一軟,眼前一黑就又趴到了床上。“**,冥司爵這個**。”
薑瓷忍著全身的酸痛,罵出了聲,趴在床上緩解了一下,薑瓷顫顫巍巍走一步幾乎得歇三步的挪到了浴室。
泡在熱水中的薑瓷終於舒服的閉上眼睛養神,等到水溫有些涼意的時候才爬起來。站在鏡子前的薑瓷看著身上青紫斑痕,眼中的地方已經破皮淤血,
想到昨天晚上冥司爵整整的折騰了她一晚上,好幾次越過去又醒過來,知道最後一次暈過去之前,天都透著白光。
薑瓷有些欲哭無淚,這個男人陰晴不定的,還真難搞。
“叩叩……”
聽著外麵的敲門聲,薑瓷圍好浴袍,走出浴室。
剛走出來,就看到門外走進來一個一身黑色勁裝,頭發隻到肩膀的……麵癱女人。薑瓷有些詫異的看著麵無表情抱著衣服的人,大腦有一瞬間的當機。
“你是誰?”薑瓷下意識的問出口,她沒見過這個女人,而且在她記憶中,冥司爵身邊除了她,也沒別的女人啊。
“保鏢。”兩個字,一丁點兒感情波動都沒有的聲音。
薑瓷一口氣悶在心裏,要是她沒擦錯,這個人應該是冥司爵給她配的貼身保鏢。
走過去,薑瓷把保鏢手裏的衣服拿過來翻了翻,心裏還算滿意,收腰的白襯衫,外加一條休閑褲裝,比裙子是強了很多。
薑瓷自顧自的換衣服,也不避諱身邊還站著個人,“你叫什麼啊”
“叫什麼,隨你”
噗……薑瓷轉過身瞪著那個麵無表情的人,差點兒一口老血就噴出來了。冥司爵從哪裏找來這個一個奇葩啊,薑瓷覺得這可能是冥司爵故意的,看她活的這麼悠閑,找這麼一個人來膈應膈應她。
還想再繼續挖掘一下這個麵癱女保鏢潛力的薑瓷,就被外麵的小女仆給叫出來了。原因,就是她家的薑老太太又來爵爺府搗亂,而爵爺不在,隻能找她。
薑瓷一邊下樓,一邊思考著這次老太太應該是因為婚禮的事情來指責她的,雖然事件的主角明明是冥司爵,可這老太太一定會認為這是她的設計,誰叫在老太太眼裏,她薑瓷就是這麼一個人呢。
還沒走到樓下,薑瓷就聽到大廳中的吵鬧聲。
當薑瓷的身影出現在大廳時,薑家老太太站起來,目光緊緊的盯著薑瓷,那恨不得吃人的眼神,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有多大仇呢。
“薑瓷,你是不是看到薑家好過心裏就不舒服?”薑家老太太跺了跺拐杖,指責意味明顯。
薑瓷笑了笑,一派淡然的走到沙發上坐下來,“是又怎麼樣?”
薑老太太被這四個字噎的差點兒沒背過氣去,哆嗦著左手指著薑瓷一個勁兒的念叨:“孽障……孽障……”
“孽障?這個詞兒不錯啊,還是個姓薑的孽障呢,老太太啊,可別老拿輩分壓人啊。”薑瓷渾不在意,就像沒聽到一樣笑眯眯的看著老太太,“下次想教訓人的時候,要先想想有沒有這個資格。”
“薑瓷,就憑你姓薑,就憑你留著我薑家的血,憑我是你奶奶,你就得毫無怨言的接受教訓。”薑老太太沒想到這個一直軟弱可欺的孫女變成了這樣。
“奶奶?”薑瓷突然起身,眸中陰森冰冷,直直的看著薑老太太,“現在用這個詞兒壓人,您不覺得可笑麼,這麼多年,你們對我做的事情,對得起這個詞兒麼?”
“哦,對了,剛才是誰說的你們薑家,既然已經分好了,現在又指著我說是薑家人,您老是糊塗了麼?”薑瓷是真的不想搭理這個老太太,要是讓她評價,這個老太太絕對是自以為是的第一人。
“你……”老太太被薑瓷剛才的眼神嚇到了,她眼睛眯了眯,才說道:“乃瑾的婚禮都被你給毀了,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