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為難,奴婢這條命都是娘娘的,能與娘娘一塊兒,奴婢覺得很開心。”尤嬤嬤笑著流淚。
男子並不給她們表現情義的機會,催促道:“既然如此,那就一起走吧。”
反正主子交代了,一定要把仁懿太後帶到,至於這多出來的人,想來主子不會在意的。
仁懿太後在尤嬤嬤的攙扶下,一路行來,隻見平時防守嚴謹的皇宮一片寧靜。而來往的侍衛也與往常的不同。仁懿太後一邊猜測這是出了什麼事,一顆心也在不斷地往下沉。
仁懿太後一路上都在找機會與為首的男子說話,試圖找到些端倪。可是無論她怎麼問,男子都是一句話:等太後娘娘您到了興德宮自然會知曉一切。
因為急於想要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仁懿太後硬是憋了一股氣,快步走到了景泰帝的興德宮。才剛一走進正廳,就聽到景泰帝那有些虛弱的聲音,“看來還是皇弟的手段高明,竟然連曆經三朝的周丞相都被皇弟當了槍使。”
緊接著就傳來了一個仁懿太後覺得有些熟悉的聲音,“皇兄,你就別想著挑撥離間了,周丞相是何人,本王有什麼能力利用他呢。我們不過是互相合作罷了。最後登上皇位的還不是二皇子,周丞相的外孫。”
聽到這裏,仁懿太後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呢。她走到景泰帝的寢宮前,不用她自己動手,帶路的男子就推開了房門,裏麵的情況一覽無遺。
“皇兒,你這是怎麼了?”
看著躺在床上的瘦弱的景泰帝,仁懿太後不由得驚呼,眼中也留下了淚水。
仁懿太後想要走上前,可是卻被帶她過來的黑衣男子攔住了。
“母後!”
景泰帝循聲望去,就看到了仁懿太後那心疼的目光,忍不住對著安親王說道:“五皇弟,你把母後帶來這裏做什麼!”
“做什麼?自然是威脅皇兄你了。”安親王笑著說道。
景泰帝怒意橫生,胸口不斷起伏。他指著安親王說道:“你!你竟然……母後也是你的嫡母,你居然……這麼對她!你就不怕天下人唾罵!”
安親王卻好像聽到什麼笑話一般,仰頭大笑了幾聲,才說道:“什麼嫡母,她不過是運氣好罷了。當年可是我母妃最得父皇的寵愛,要不是有她在前邊擋著,如今這太後的位置應該是我母妃的,而這皇位上坐著的也該是本王才對。當年要不是你們母子,我母妃也不至於橫死,本王也不至於受傷殘廢!哈哈哈,真是報應啊!你看,你們母子做了這麼多惡毒的事,即便你最後能坐上皇位,如今不還是敗給了本王!至於天下人的唾罵?隻要本王將你們母子做下的齷齪事公布出去,誰還會覺得本王做錯了?”
說到這裏,安親王的話音停止,卻改為了大笑。
一時間,整個寢宮都回蕩著他那笑聲,那笑聲裏麵包含了太多的東西,有歡暢,有得意……
仁懿太後母子也不急著辯駁,隻是靜靜地看著安親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