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寧郡主什麼出身,她即便沒有刻意打聽,卻還是知道了的。在李家村那樣偏遠的山村長大,可想而知她過得有多苦了。而且當初還被丟棄在亂葬崗,那麼小小的一個嬰兒,定然受了大罪的。
隻要一想到這些,她就忍不住心痛,眼淚流得更猛了。
“你還真是調皮。”景泰帝從龍床上下來,笑著說道,眼中溢滿寵溺之色。
仁懿太後大喜,朝李香寒伸出手,激動地說道:“寒兒,你說你是誰?快,快過來讓哀家看看,讓哀家好好得看看你。”
“皇祖母,孫兒早就說了,讓寒丫頭做您的孫女,您看這不就成了嗎?還是貨真價實的孫女。您看,您又多了這麼一個可人的孫女,您高興嗎?”狄鴻軒在一旁說道。
“高興,哀家可真高興!”仁懿太後回答,目光一刻也沒離開李香寒。
見仁懿太後如此,李香寒順從地走過去,笑著說道:“太後娘娘。”
邊說邊想要行禮,卻被仁懿太後一把攔住了。
“你這丫頭,還叫什麼太後娘娘,該叫祖母才是。”仁懿太後佯裝不高興地說道。
李香寒順從如流地叫了一聲“皇祖母”,至於一旁的周皇後,李香寒連個眼神都沒給她。
周皇後更覺得痛苦了。不過她也覺得沒臉麵對自己的女兒,所以她並沒有往前湊。
李香寒的這一聲“皇祖母”,把仁懿太後歡喜得,臉上的笑意怎麼都止不住,眼淚也不住地往外流。
“皇祖母,這是喜事,您怎麼哭了?”李香寒掏出手帕,輕輕地替她擦拭。
一直驚呆著的尤嬤嬤這會兒也回過神來了,也跟著勸道:“是呀娘娘,您看郡主,不,是公主,公主回來了是喜事,您就別哭了,要不然公主也該擔心了。”
“是,是哀家不好,哀家這是高興的。”仁懿太後抓著李香寒的手不放,笑著說道。
景泰帝看著這情形也忍不住高興,但還是打斷她們的對話,說道:“母後,這裏的事還需要解決,兒臣先讓人將您送回去?”
李香寒也跟著勸道:“皇祖母,您也累了一天了,不如先回去休息?等皇,等父皇將這邊的事處理完了咱們再過去看您?”
李香寒原本是想稱呼皇上的,可是這字才剛一出口,就接收到了景泰帝那不滿的眼神以及咳嗽聲,所以立即轉換了稱呼。
其實“父皇”二字一說出口,李香寒覺得,這個稱呼並沒有想象中那般難以開口,而且因為仁懿太後、狄鴻軒以及景泰帝的善意,公主這個身份也並沒有那麼難以接受。
“回去什麼,哀家不回去。”仁懿太後堅決地說道,然後看向安親王,“安親王,哀家念在你母妃當年的一次相幫,讓我兒放過你一次,可是沒想到你居然想要謀反,這一次,哀家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放過你了。”
說完,仁懿太後不再看向安親王,而是對著景泰帝說道:“皇帝,這一次你要怎麼處置安親王,母後不阻攔你了。不過這等謀反之人,就該永絕後患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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