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晴的笑容,就這麼一寸寸的僵硬在了臉上。
簡直是一片空白。
俊朗的男人眉若修竹,眼若晨星,笑起來的時候幹淨清朗到了極致,翩翩如玉中帶著儒雅,清雋秀美中卻也帶著男人的英朗,實在是個少見的美男子。
言淵的嗓音裏麵帶著淡淡的笑:“很榮幸和你見麵,安初晴小姐。”
“等待你這樣的美人,是我的幸運,也是每一個男人都願意的美差。”
“還有,忘了說一句,你今天很漂亮,我很滿足的。”
他說得那樣的誠懇,像是沒有帶任何的歧義,卻足夠讓任何女人在他真誠的目光下麵紅了臉,當然,安初晴可能是屬於那個少數的例外?
她也有點氣血上湧,不過那完全就是氣的。
她的人生,什麼時候各個角落都是被前男友們塞滿了?明明別人談戀愛也是談了一籮筐,但是分手了要不就是陌生人誰也不見誰,要不就是成為了可以聊天說話一起happy的朋友,哪裏有像是她這樣的,一個個前男友簡直是陰魂不散,像是和她有什麼深仇大恨一樣,就是要纏著她不放,安初晴覺得自己能夠堅持到現在還沒有崩潰,在蘇景沉和顧崢兩個人的夾板裏麵蓬勃生長存活到了今天,已經是奇跡了,如果言淵也要唯恐天下不亂的橫插一腳,她覺得自己應該是要英年早逝。
“言醫生。”安初晴實在是難以維持自己麵上的表情,幾乎是可以用花容慘淡連形容了,她有氣無力的說道,“怎麼會是你?”
他一個從小在海外長大的美籍華裔,到底是怎麼會和她媽媽的那些三姑六婆的好朋友扯上關係的?
言家是海外華人世家,早在封建朝代就是移居出去,多年盤桓經營數代傳承,不要說什麼家境條件好了,他們家那簡直是和普通人的家完全不一樣,高門大戶規矩嚴得很水超級深,言家甚至是還有不可言說的黑暗背景,不過安初晴對這一塊兒接觸不多便不是很清楚。
畢竟當時隻是和言淵這個天才醫生談戀愛,又不是和言家一家子談生意,那個時候的安初晴身上有一股孤勇,畢竟是和蘇景沉還有顧崢這樣的男人談過戀愛,可以說是經曆了大風大浪的女人,一般二般的事兒還真的是不怎麼在乎。
言淵挑了挑黑色的長眉,伸手示意:“怎麼不能是我?先坐吧,你確定我們非要這麼說話?”
安初晴這才發現幾乎是大半個咖啡廳的人都是看了過來,於是她深呼吸一口氣,提著自己的手包坐在了對麵,修長筆直的小腿緊緊並攏,手指糾結的纏成一團,按了按自己發疼的眉心,她問:“說吧,你找上門來,要做什麼?可不要開玩笑說是真的來參加這樣的國式相親的,我可不相信你這個香蕉人會吃這一套。你不是自由戀愛主義者嗎?”
“冥冥之中遇見靈魂伴侶,不要拘泥於世俗的規則,所謂的相親看似古老的破舊的陳規,其實它也是一種方式,代表的是命中注定的緣分,這樣的自由才是真正的自由,摒除某些規則的自由,隻是片麵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