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晴抱著雙臂,感覺到迎麵的吹來的風,整個人都是清醒了許多。
別看她之前還對著言淵一副頗為強勢的模樣,要求他幹著幹那的,其實心裏麵早就是蒙蔽茫然一片了,因為感覺到自己的人生完全是成了一部情景喜劇......當然,在她心裏,這就是個悲劇和鬧劇。
她已經是徹底的頭疼起了前男友這種生物,太可怕了。
言淵倒是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俊朗的臉上看不出什麼其他的神色,看起來格外的簡單,但是卻也高深莫測的,安初晴看著他一副還摸不清狀況的模樣,心裏麵簡直是一陣陣的發寒。
要她相信今天的相親隻是一個單純的巧合,那還不如告訴她母豬會上樹,太陽明天就會從西邊升起!
反正就是不可能的。
她以自己的名義發誓。
“言淵,我也不和你繞彎子了,開門見山的說,你想要做什麼?幹脆的說出來,我看能夠滿足你的都是會答應你的,但是如果你隻是為了好玩逗趣,那麼還是去找別人吧,我們分手的時候不是說得很清楚了,不會打擾對方的人生嗎?你追求你的自由,我追求我的夢想和幸福。”
她搓一搓手臂,仔細斟酌了一下用語,婉轉動聽的聲音,說著的卻是冷冷清清的話語。
言淵沉默的看了她一會兒,眼裏帶上了一點驚歎和欣賞,還有隱藏得極深的薄怒。
他不怒反笑:“對啊,當初說得好好地,但是你也知道我不是什麼一言九鼎的人,現在我反悔了,那又怎麼說?”
他開玩笑般的說道,漫不經心的模樣,沒有了醫院裏麵那副溫文如玉君子翩然的風度,在她麵前,更像是個喜歡惡作劇的壞孩子。
她想了想,倒是也沒有生氣。
畢竟最近經過了蘇景沉和顧崢連番不斷的折騰,又經曆了深山暴雨的一場生死危機,她現在對很多的事都是看開了,簡直可以說是大徹大悟,人經曆的事兒多了,看問題就是沒有那麼片麵了,想法也沒有年輕的時候那麼激烈而極端了,很多事情當初處理的時候都是太極端武斷,要是回到那個時候——
唔,估計以自己的性格還是會那麼做的,畢竟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嘛。
安初晴晶瑩剔透的黑眸裏麵一片澄澈坦然,說起當初的時候沒有半點的陰霾,所以很容易的就是被男人看出她不是虛張聲勢,而是真正的對過去做到了放下。
言淵暗道,還說什麼男人無情郎心似鐵,其實女人狠心起來比起男人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們能夠快刀斬亂麻,男人卻還是對當初愛過的人心軟。
他偏了偏頭:“你不相信今天隻是一個巧合?”
聲音優雅清朗,帶著點輕微的誘哄。
但是很快他便是發現自己做了無用功。
對麵的那個女人一如既往地誠實,令人討厭的那種毫不作假。
安初晴果斷的回答:“不相信。”
眼睛都是沒有眨一下,都不需要思考般的脫口而出。
言淵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陰沉,如同海麵下的礁石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