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晴啞口無言,被顧崢給問住了。
顧崢看她這說不出來話的模樣,簡直是火上澆油,這樣的默認,幾乎是在挑戰他的容忍限度。
他倏然緊握右手,左手撐在傳遍,但是整個右手都是青筋暴起,幾乎是捏得咯吱咯吱響,安初晴的眼神裏麵便是露出了略帶驚恐的目光,剛才她可沒忘記,顧崢是何等暴力的踹爛了她的臥室房門,這樣的暴力,實在是太可怕了,即便是沒有落到她的身上,但是這個時候仍然是讓她害怕膽怯。
這是女人先天性的對於男人的力量的恐懼感。
顧崢的心就像是被大雪天的一盆冷水澆下,頃刻便是成冰。
他慢慢的,慢慢的直起腰,看著她的目光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般,冷得沒有絲毫的溫度,英俊的臉上是一片深刻的漠然,像是毫無感情的雕塑一般,低沉的聲音也沒有起伏。
“安初晴,你好自為之。隻要我一天不放你走,你都是我的女人,那麼就應該是牢記自己的身份,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你自己要想清楚,我不是個手下留情的人,你應該是很清楚的。”
他倏然轉身,就是這麼毫不猶豫的離開。
若是繼續留下去,他生怕自己一個沒忍住,就是把人給弄死了。
安初晴雙眼怔怔看著他離開,整個背脊都是被冷汗打濕了。
顧崢發起火來,真的是太可怕了。
她苦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心裏麵的感覺就像是窗外的月光一樣涼透了。
他把她誤會得這麼深,對於她的恨意也是越發的明顯,當初的事兒不單單是蘇景沉沒有放下,現在看來就算是顧崢也放不下,他至今心裏麵都是紮著一根刺,很深很深,平時不動貌似看起來和往常一樣沒有什麼影響,但是隻有安初晴知道,他差不多就像是個不定時的炸彈,稍微撩撥一下,指不定都是會爆炸的。
安初晴啊安初晴,你到底是上輩子做了什麼孽啊,遇到一個兩個都是不省心的。
顧崢摔門而去。
渾身裹挾的都是暴怒的氣息。
冷沉、鋒銳。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安初晴起身準備收拾這爛攤子的時候,門再次被打開,她背脊一僵,對上了苗悅驚恐的視線,這才鬆了口氣,不是他去而複返就好,顧崢今天的狀態,她還真的挺怕他做出點不理智的事兒出來。
“你回來了。”
這也是安初晴為什麼今天非要這麼冷暴力的想要把顧崢趕走的原因之一,苗悅還在她這裏住,這大晚上的一個人出去不遠處的一個小區,那裏有她另外的朋友,主要是苗悅這樣的狀態,實在是讓安初晴沒有辦法放心,所以白天也不允許她一個人呆在家裏,身邊怎麼都是要有一個人陪著才不會胡思亂想。
所以顧崢要是今晚留在這裏,等到苗悅回來這不是很尷尬?到時候要怎麼解釋啊......
苗悅趕緊的走過來,把她的手緊緊握著:“這門是怎麼回事兒?家裏麵遭賊了?我們是不是要報警?這個時候還是換一個地方去住吧?你有沒有事兒啊?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苗悅已經是語無倫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