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晴走得急促,黑色瑩潤的發絲都是沾染了幾縷在唇邊,她胸膛微微起伏,坐在了沈若鬆的身側。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他們做了什麼?”
她開始懷疑,難不成都是派人跟蹤沈若鬆了?硬要他交出證據?
那也太無法無天了吧?
不過轉念想想也是不可能,畢竟到處都是有人看著,這麼明目張膽的破壞規矩的事兒他們還是做不出來,畢竟沈若鬆作為多家企業和上流人士的法律顧問,不看僧麵看佛麵,黃家雖然勢大,但是無緣無故的對著沈若鬆下手,其他人自然不會答應。
好歹是要注意影響。
黃家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把此事的影響力降低到最小,要是反而是鬧出了軒然大波,那麼到時候黃家的宿敵們可不是吃幹飯的,絕對是會趁著這個機會落井下石,到時候借著一個導火索,人人都是想要在黃家身上踩上一腳,啃下一塊肉來,那個時候,才是黃家的大、麻煩,至於說最開始引發這場危機的矛盾本身是什麼,已經是變得並不重要。
一縷淡淡的幽香傳來,沁人心脾,沈若鬆喉結滾動了一下,不自在的側了側身體,便是將文件推了過去,示意安初晴自己看。
“你看看這個。”
安初晴蹙眉看向了文件,不過幾秒鍾,她便是氣得嘴唇發白,纖細的手指捏著文件都是抖一抖的。
她憤怒的把文件拍在了桌子上。
“黃家的人也太過分了,指鹿為馬顛倒黑白,把世間公道都是當做是笑話一般!竟然是在被揭穿了黃烈偽裝受傷的假象之後,又出具什麼精神診斷報告,說是黃烈雖然清醒過來不是植物人,但是因為腦補受到重擊,竟然是失憶了!最關鍵的是,還有頭疼得後遺症......反過來還要是沈成的不是,而且一句失憶都是可以把所有的罪責推得幹幹淨淨,還可以說黃烈成了精神病,還真的是進可守退可攻。”
反正失憶症、頭疼症和精神病想說什麼時候好什麼時候都是可以痊愈,而且人家說他有頭疼症失憶症精神病你還真的是找不出確切的理由反駁,相反,沈成這個罪魁禍首造成了別人的損傷自然是要被嚴懲的,到時候就算是安初晴的那份證據都是沒什麼效力。
一是因為不是正規拍攝,不合法,二是因為到時候黃烈完全可以說是因為精神病導致了他的那種前後不分的顛倒情況,反正都是可以讓他們的手裏證據變成無用的廢品。
安初晴都是快要氣死了。
真的是財大勢大便是可以一手遮天不成?黃家的人當真是讓人無比惡心。
她都是想要到時候在法庭上把他們麵皮撕下來露出真麵目給所有的人看。
沈若鬆反過來安慰她:“現在發現這樣的情況倒還是好事,我們還是有充足的時間想一想接下來該怎麼辦,要是到時候砸法庭上才得到這份文件,我們才是真正的會被打一個措手不及。”
安初晴蹙起了眉:“對了,這份文件黃家人應該是看得很嚴,不會輕易的把這麼重要的消息泄露出來,你怎麼會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