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情難卻。
而且安初晴也不想讓沈成和苗悅心裏麵存著這份恩情。
主要是升米恩鬥米仇,雖然苗悅和沈成絕對不可能是後者,但是恩情這個東西要是壓在心裏麵,感激有的時候都是會變質給人很大的壓力,要是自己的朋友整天都是想著要怎麼回報她,那還有什麼樂趣可言?
她幫助苗悅,可不是為了挾恩圖報,更不願意給他們帶來心靈的枷鎖。
於是安初晴爽快的點頭:“好。你們小兩口先是好好地敘敘舊,這也算是小別勝新婚了,祝你們開開心心。”
她眨巴眨巴眼,又是想到了一件事,便是開口說道:“哎,給忘了,兩個人都是有孩子馬上就是要當爸爸媽媽了,要以身作則......晚上好好聊聊就行了。對了,苗悅已經答應我啦,小孩出來之後我就是他的幹媽,白撿一個孩子,對我來說,就是最大的回報了。”
至於說黃烈那個提起來都是覺得晦氣的家夥,這個時候大家正高興,都是把這人丟到了九霄雲外去了。
遇到他的人,真的是隻能夠算倒黴。
要不是有蘇景沉鼎力相助,這一次想要把沈成救出來順道把黃烈給扔到監獄裏麵去,那就是差不多白日做夢癡心妄想。
總是有特權階級存在的。
這個世界上,有光明就是有黑暗存在。
不可能完全消除。
安初晴滿心鬆快的回到了公寓,一眼便是看到了沙發裏麵端坐的男人,差點脫口而出喊出了蘇景沉的名字,主要是這個家夥不請自來已經是讓她差點要形成條件反射了,但是男人聽到動靜微微側過臉,英俊冷漠,帶著生人勿進的冷淡強勢,竟然是顧崢!
這要是喊錯了的話,就不是尷尬的問題,是不要命的問題啊。
她把鑰匙丟在一邊,慢騰騰的挪了過去:“你怎麼進來的?”
“開門走進來的。”
他冷淡的回了一句。
差點沒有把安初晴給噎死。
這人到底是會不會說話,我還知道你是開門走進來的,要不然還會飛不成?那她就沒話說了。
這是誰的家顧崢不會是不清楚吧,這麼理直氣壯的,簡直是——
揉了揉眉心,今天心情好,不想跟他爭什麼:“很晚了,我今天有點累想要早點休息,你看有什麼事兒你就明天再說行不?”
請趕早。
顧崢修長白皙的手指本來是輕輕搭在沙發上的,這個時候卻是微微屈起,點了點膝蓋,神情若有所思:“你今天去了什麼地方?”
安初晴背後汗毛瞬間炸起。
有點警惕的看著他:“你問這個幹什麼?”
後來又覺得自己情緒反應可能是過於激烈,便是緩和了口氣:“也沒去什麼地方......”
顧崢打斷了她:“你去了法院。你去幹什麼去了?”
這是給她的最後的機會,事不過三,她不回答他也不問了,然後自己去查。
安初晴這一次是真的毛骨悚然,這要是事發,那就真的是死無葬身之地了。
於是便是老老實實的決定偷換概念:“我陪著朋友去了法院旁聽官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