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晴運筷如飛。
她雖然是對於言淵頗多腹誹,但是唯有一點,那就是知道這個男人的選擇幾乎是從來不出錯的。
他活得格外的精致而又講究。
雖然說沒有顧崢那般的講究排場,也沒有蘇景沉那麼食不厭精膾不厭細,口味挑剔得令人發指,但是言淵也是不會委屈自己的,從來字典裏麵都是沒有將就兩個字,所以他找的地方,不論價格昂貴與否,味道一定是差不了的,關鍵是食材一定是最頂尖的。
苗悅也是大快朵頤。
她之前胃口一直是不好,因為擔心沈成的緣故,而且因為前期懷孕反胃孕吐的緣故,吃什麼吐什麼,關鍵是沒有什麼胃口,心理和生理因素都是讓她無法胃口大開,但是現在是沈成也是安全的脫離了危險,現在還是有人請客吃飯,關鍵是琳琅滿目的食物還很好吃,那麼就是什麼力量都是阻擋不了他們了。
言淵倒是饒有興致的,慢條斯理的吃著食物,臉上的神情淡淡的,帶著點趣味,就是這麼毫不顧忌的旁觀。
沈成把這一幕盡收眼底。
心裏麵已然是明白這個人果斷的對安初晴別有企圖,都是不需要再問什麼了。
男人最明白男人在想什麼。
言淵看著安初晴的那種眼神,沈成覺得與自己看待苗悅的時候別無二致,甚至是更加的深邃偏執,那麼對方的意思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了。
“安初晴人真的很好,幫了我和苗悅很多,我非常的感謝她,她是我們一家的恩人,要是有誰膽敢傷害她,那麼我絕對是不會放過那個人的。”
言淵笑了笑,輕聲說道:“不說我根本不會傷害她,而且......就算是要護著她,那也輪不到你。”
那霸道的語氣實在是讓人無語。
沈成先是被這樣的囂張給噎住了,然後——
卻是真心實意的笑了起來,他小聲說道:“本來我還不太相信你,不過看你這個狀態,我倒是放心了幾分。”
男人要是對喜歡的女人都是沒有點獨占欲,那還真的是沒什麼可說了,那必然不是真愛。
言淵但笑不語。
一頓飯,可謂是賓主盡歡。
言淵抬手看了看表,他帶的表格調優雅低調奢華,鍍銀表盤鑲嵌著閃耀的寶石,十分的奪人眼球,不過他的手也很好看,修長有力,白皙卻並不羸弱帶著力度。
屬於男人的感覺。
“我們這個時候該走了。”
話語裏麵有著旁人不知道的深意。
這個時間段,剛剛好。
不枉費他費盡心思的安排。
雖然一切看起來都將會像是巧合一般,但是世界上哪裏來的那麼多的巧合。
不過是人為罷了。
幾個人就是這麼從包廂裏麵走出去。
迎麵便是遇上了一群人。
安初晴本來是渾不在意的想著自己的事兒,她總覺得今天不會結束得這麼順利,眼皮子都是一跳一跳的。
然後——
“喲,這不是安初晴嘛,怎麼這個時候在這裏吃飯?”
那賤賤的語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感覺,讓安初晴瞬間就是豎起了雷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