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若梅醒過來的時候,眼前是一片漆黑。
嚇得瑟瑟發抖。
她隻是下樓扔垃圾,就是被人用帶著藥的毛巾捂著嘴鼻,就是這麼暈暈乎乎壓根都是沒掙紮幾下就是暈過去了。
再醒過來,都是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
關鍵是這一看就是標準的綁架模板。
周圍安靜得沒有一點兒聲音,眼前蒙著黑布,拚命睜大了眼睛,也是隻能夠透過黑紗的細小至極的縫隙隱約看到某些輪廓,但是壓根分辨不出來是什麼東西。
可以判斷,現在她身邊沒有其他人,仔細的支著耳朵聽了半天,沒有聽到任何的聲音。
她想要逃走。
但是——
整個人都是軟綿綿的毫無力氣。
雖然說沒有把她捆綁起來,但是沈若梅感覺自己被注射了什麼東西,整個人稍微動彈一下,就是很難受。
她好想哭。
哥,爸媽,救我!
沈若鬆這個時候完全是強顏歡笑。
因為他壓根不知道該從何下手去拯救自己的妹妹。
也就隻有寄希望於安初晴那邊了,當初她背後的人既然是可以幫忙把黃烈送進監獄,可以把鼎鼎有名的青山醫院都是拉在自己這邊,那麼就是說明對方的能量很大,既然是有這樣的能力,那麼幫忙救人也該是他們手到擒來的事兒吧?
他不清楚蘇景沉的能力和手段,但是沈若鬆隻能是這麼希望了,因為他這個時候才算是發現自己的弱小和無能為力,即便是在商業圈子裏麵可以打贏無數的案子,但是那又有什麼用,到頭來自己的妹妹有了危險,他卻什麼都是做不了。
黃烈正在客廳裏麵大口大口的灌酒。
喉嚨火辣辣的疼。
這是很劣質的酒,關鍵是他正在逃亡中,整個海城不知道多少人在找他,他自然是知道自己的境地非常的危險,所以最近都是東躲西藏的,簡直是被追得和狗一樣,這讓他心裏麵的戾氣和怨恨都是極為濃重。
他側耳聽到了屋內的動靜。
抹了一把嘴,想起那個被抓過來的律師的妹妹好像是長得還不錯......
正好,他滿肚子火沒地方發呢。
他嘴角的笑格外的邪惡,就是這麼朝著臥室裏麵走過去,一腳踹開了門。
緊接著,裏麵就是傳來女人的尖叫、哭喊和喝罵的聲音。
黃烈的字典裏麵,沒有不打女人這句話。
......
沈若鬆做了噩夢,驚醒過來的時候滿頭冷汗。
也顧不得是大半夜,撥通了安初晴的電話,聲音沙啞,簡直像是聲帶都是被磨破了一樣。
“我妹妹,什麼時候能夠救出來?或者說......能不能被救出來?”
後半句都是在顫抖。
這就是午夜夢回裏麵他內心深處最恐懼的事情。
安初晴沉默很久,沒有任何的半夜被打擾的厭煩。
反而是很輕卻很堅定的說道:“我已經是拜托了最值得信任的人,以他們的能力絕對是可以把沈若梅救出來,請你相信他們,也相信我。”
雖然這麼保證,但是安初晴的心裏麵並沒有底。
因為誰也不知道這麼長時間的綁架,黃烈這個瘋子會做出什麼樣的事兒。
隻要是沈若梅受到了傷害,那麼很多時候即便是人救出來,日後也會留下心理陰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