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內鬼。
言淵作為安初晴都是沒有懷疑過的自己人,自然是第一時間就是排除了嫌疑,但是誰又知道,這位看起來光風霽月的醫生,幫助苗悅養胎,幫助救出沈若梅的大好人,其實才是那個真正的城府極深的壞人?
當真是什麼角色都是被他給演盡了。
沈若鬆這時候要忙著照顧沈若梅,畢竟她這個時候還遠遠沒有脫離危險,言淵自然也不廢話,到了醫院之後就是直奔手術室,拿著手術刀的時候,眼中帶著漠然的溫度,既然是他一手造成,但是對於眼前這個快要死掉的女孩子,他沒有一絲一毫的愧疚和憐憫。
不過是棋子而已。
下棋的人,誰會因為一顆棋子的去留而動搖心思呢?他們著眼的,從來都是全局。
言淵本質上就是這麼一個冷酷的人。
表麵上的風度翩翩溫文爾雅不過都是最表麵的假象罷了。
當他摘下口罩的時候,嘴角微微露出一個笑容:“幸不辱命,沒有生命危險了,隻是要注意,這樣的事,可能是會引起後續的應激障礙之類的心理症狀的。”
沈若鬆麵上一喜,旋即就是帶上了深深地擔憂。
沈若梅嬌生慣養,性子向來是有點刁蠻嬌氣的,也許外人不怎麼喜歡,但是家裏人一向是疼寵有加,即便是自己有的時候就是會教訓她幾句,但是對於這個妹妹是真心疼愛的,畢竟是血脈相連的親人,世界上沒有什麼關係比起這個更加的天然的親密了,打斷十指連著筋,血濃於水。
沈若鬆低聲道:“我知道,我會注意的,謝謝你,言醫生,真的謝謝你。”
他渾然不知道,自己麵前站著的是怎麼樣的魔鬼。
安初晴和言淵並肩走出醫院。
沈若鬆這個時候肯定是要寸步不離的守著沈若梅的,不然要是有個好歹,家裏麵的老人怎麼承受得了這樣的打擊?
安初晴蹲下身,對著一隻渾身白絨絨的小貓上下其手,臉上帶著淡淡的笑:“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貓咪,真的可愛,肉肉的,真的被喂養得很好。”
“你要是喜歡,我可以送你一隻養。”言淵喜歡看她笑。
安初晴愣了愣,搖頭道:“我就是看著喜歡,真的要我自己養,連自己都是照顧不好的人,何況照料一隻嬌貴的小貓咪?多謝你的好意。”
以言淵的手筆會送比較昂貴血統純正的貓,那樣的名品可不是她可以養得好的。
言淵俊雅的眉目收攏,陰鬱一閃而過,旋即消失不見,讓人幾乎以為那不過是幻影。
“你怎麼那麼快的找到了沈若梅的下落的?”
畢竟沈東來都是廣撒網半天都是沒有找到。
言淵微微一頓,心想,他放黃烈出來自然不會讓他真的自由,隱形的一條狗鏈子一直是把人拴著,他就是在他的監控範圍內從來都是沒有逃離過,所以他當然知道沈若梅被關在了什麼地方。
當然這話絕對是不能告訴安初晴的。
他要死死地瞞著她。
不然的話——
沒有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