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淵俊美的臉上沒有表情,一片寒涼荒漠。
他心裏麵泛起了波瀾。
但是他是個控製情緒的高手,自然不可能讓她看出什麼端倪。
就算是真的被抓到了現行,他都是可以順便編造一個天衣無縫的謊言,然後就是用完美的演技把一切都是揭過去,所以——
“你怎麼會問這樣的問題?”
有點奇怪的問道,不論是語氣還是表情還是肢體動作,都是自然得無懈可擊。
安初晴自然是沒有看出來對方的精深演技的破綻。
她有點不耐,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焦躁什麼:“你直接說有沒有什麼事兒瞞著我就是了!”
頗有點氣急敗壞的模樣。
看起來反倒是讓言淵確認了她沒有真正的懷疑他,目前來看,很可能是某個人在她麵前說了什麼,所以安初晴按耐不住直接來問他,不過這個傻姑娘,也不想想,就算是真的有什麼隱瞞,難道是在這樣的沒有技術含量的逼問下麵,他會老老實實的和盤托出?
那樣的話,有什麼樣的下場言淵不是不清楚。
隻是——
自己在萬丈懸崖邊上走著,稍微有行差踏錯那就是粉身碎骨,所以不論是那個在她麵前說三道四的人是誰,都是存著把他從懸崖上推下去的打算,而這樣的人一定是敵人,既然是不死不休的敵人,那麼就休怪自己做出任何的反擊手段了。
高手過招,稍微有差錯,那就是要付出慘重的代價。
而這一次,他堵上了一切,所以,絕對是不能輸,他也輸不起。
“沒有。”
他斬釘截鐵的回了她兩個字,目光回視她,無比的坦然。
安初晴心口驟然一鬆。
他應該不會騙她。自己也是被蘇景沉三言兩語的一通亂說就是真的懷疑言淵。
如果言淵一直以來都是在演戲,那未免也太恐怖了,而且他沒有必要和她玩弄這些陰謀手段,他在她身上沒有什麼可圖的啊。
安初晴完全是忽略了自己對於前男友的致命魅力。
這一切,不過是以愛為名的陰謀罷了。
安初晴卻是真的相信了他,沒有再說什麼。
言淵轉身離去,放在兜裏的那隻手已經是緊握成拳頭,事已至此,他沒有回頭路可以走,一旦是失敗,那就是沒有第二個下場,所以,隻能是咬著牙繼續走了。
他打了個電話給林亭,聲音冷得幾乎是要結冰,帶著凜冽的寒意還有著刺骨的殺氣。
“去查,最近安初晴到底是和誰走得比較近。”
心裏麵差不多已經是有了答案。
對麵頓了頓,傳來彙報的聲音。
言淵冷笑一聲,玻璃窗映照俊美凜冽的臉,那眼神中滿是陰鷙。
果然是蘇景沉!
既然他這麼迫不及待的挑釁,自己要是不做出點什麼回應,豈不是讓人小看了他?!
言淵想,很快了,他就是會把他們從他的身邊徹底的趕走。
至於說這個過程裏麵牽連那些人,對他來說,壓根不關心。
他在意的,從始至終就是隻有那一個人。
言淵卻是忘了,從一開始就是用錯了方法,怎麼可能得到圓滿的結局,那結出來的果實,看起來完美水潤,其實入口都是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