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晴一個人鬱悶了很久,但是銀鏈子肯定不是她肉體凡胎可以掙脫的。
顧崢從說完話見了她一麵之後,一直是沒有出現,隻有一個啞巴女仆都是每天準時準點的給她送餐,鏈子也很長,足夠她整個房間活動。
安初晴有的時候氣急了,都是覺得顧崢是不是上一次的時候完全就是在預演,這一次就是非常的利落,整個過程都是快刀斬亂麻一樣,囚禁的方方麵麵都是考慮得很清楚,而且為了不心軟,竟然是一次都是沒有再來看過她。
時間就是這麼極度緩慢卻也飛快的過了兩三天。
安初晴從欄杆看出去的時候,都是隻看到青蔥的森林,鬱鬱一片,繁盛極了,像是野外的雨帶叢林。
看起來就是荒無人煙啊。
安初晴有的時候都是在這樣的漫長的等待中,覺得自己就像是花朵一樣的,漸漸枯萎。
還開始害怕起來。
隻是心裏麵一直是扭著一股勁兒。
當初顧崢就是用這樣的手段讓自己屈服的,當時候一低頭,真的沒想到再抬起來就是太難了,所以這一次,怎麼也是要頑抗到底。
而且——
她有蘇景沉了。
心裏有了寄托的人就是不一樣的,她覺得自己衰弱的心裏麵重新的注入了勇氣。
和她的感受截然相反的,就是蘇景沉。
不過是短短三天不到的功夫,他已然是無比的憔悴。
站立在窗前,身影像是刀削出來般的薄而挺,隻是看似堅強,實則已然是不堪一擊,就像是外強中幹的假人一樣,隻要是被輕輕地戳到一下,就是會倒地不起。
沈東來在他的背後勸他:“景沉,你這樣下去不行,這兩天兩夜沒有合眼,就連飯都是沒有吃上一口,你要是繼續這麼下去,我說也不用等著找到安初晴了,在那之前,你都是要沒命了!”
這麼不愛惜自己的蘇景沉,簡直是讓人痛心疾首。
柏樹也是拍了拍桌子:“不過就是個女人,你就是這麼失魂落魄的,還不知道......”
他的話語就是哽在喉嚨裏麵。
蘇景沉的眼神冰冷,凝結霜雪。
“閉嘴。”
再說下去,可能是連朋友都是沒得做了。
都說是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但是到了蘇景沉這裏,雖然兄弟也很重要,甚至是可以為了兄弟兩肋插刀,但是麵對和安初晴作比較的時候,無論是沈東來還是他自己,都是無疑自取其辱,那就是蘇景沉絕對是幹得出來為了安初晴捅兄弟們兩刀的事情來的。
因為隻要是涉及安初晴,蘇景沉這個人的原則,永遠都是消失不見。
這樣的人,這樣的愛情,無疑是太可怕了。
叮鈴鈴——
電話響起。
沈東來按下了接通鍵,看到是自己派出去的搜尋隊,這就是按下了擴音鍵,裏麵沙啞的通報聲室內回蕩。
“報告......安小姐乘坐的那輛車找到了!”
蘇景沉立刻湊近,沉聲道:“在什麼地方?快點吧地址發過來,馬上!”
“這個車雖然是找到了,但是沒有找到人,車已經是墜落盤山公路的懸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