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樹幾乎是誠惶誠恐的忐忑的看著蘇景沉。
對方的表情幾乎是消失,臉上的五官都是凝固成了雕塑,他低沉的聲音在房間裏麵回蕩:“你的意思是,安初晴就是這麼走了,你都是沒有把人攔住?”
沈東來都是皺著眉冷喝道:“柏樹,我把人交給你,你就是這麼看著的?有沒有派人跟著,還不趕快的把人帶回來?和景沉道歉!”
先發製人。
完全是害怕蘇景沉這個時候失去理智,到時候鬧出什麼不可收拾的局麵,也沒想到柏樹真的是膽子這麼大,才從顧崢手裏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人撈出來,這就是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煮熟的鴨子飛了?
雖然是比喻不太恰當,但是就是這麼個道理啊。
沈東來感覺自己都是要氣炸了肺,一佛出世二佛升天的感覺,但是這個時候,最難受的還是蘇景沉,不單單是敵人的實力強大,關鍵是還在窩裏鬥鬧內訌,就算是安初晴都是不願意待在他的身邊不說,好朋友還這麼不作為。
“我......”
柏樹不知道該說什麼是好。
就像是古代的忠臣良將勸諫帝王不要親近紅顏禍水一般,雖然是肺腑之言,但是當著麵說出來的,還真沒有幾個。
而且最後能夠真正的取得成效的,那幾乎是一個沒有。
就在這個時候,蘇父從樓上下來,一看到這樣的氣氛,就是不滿道:“你倒是好威風,長本事了。就是知道對自己的朋友大呼小叫的,連個女人都是留不住,那不是你自己沒有本事麼,還好意思怪到別人的身上不成?!我看那個安初晴也沒有想要留在你的身邊,強扭的瓜不甜,你就是拿得起放得下最好,不然的話,就是不配成為我蘇家的子孫!”
蘇父用的自然是激將法。
雖然是簡單,但是這個辦法從古至今一直是沒有消失延續至今,自然是有著它的道理所在的。
管他套路老不老,反正隻要是好用就是。
蘇景沉和蘇父幾分相似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就是這麼和他對視,沒有半分退步的意思。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你要是非要插手,別怪我這個當兒子的做出什麼讓你不高興的事。”
蘇景沉可不怕蘇父。
他從來都是桀驁不馴的。
蘇父差點就是被他起了個倒仰。
個不孝子!
心裏麵卻是隱隱後悔,當初高中的時候把那個女孩子從他的身邊趕走,不過是心血來潮,本來這樣的小兒女的情感來得快也去得快,自己倒是沒有必要出手,但是那個時候蘇景沉竟然是為了安初晴一直是留在那個小地方,實在是讓蘇父感覺不安,所以便是下手快刀斬亂麻。
萬萬沒有想到,這個孽緣還真的是擺脫不了啊。
兩父子正是下不來台的時候,開門聲讓眼前立刻破冰。
蘇母休息了一會兒,精神好了許多,走出來便是看到了蘇景沉。
兩父子很有默契的閉嘴。
衝突立刻就是消弭於無形。
都是在她的麵前粉飾太平。
蘇母一無所知,隻是這個時候仍然是大驚失色:“景沉你的臉上這是怎麼了?!竟然是有人敢對你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