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晴被吊了起來。
在一艘海船上麵。
這個時候才是知道,剛才那富麗奢華的以為是別墅的地方,原來還是超出了她的想象,這裏竟然是海船上麵,或者說,遊輪。
隻是這個時候安初晴已經是沒有精力分辨這些了。
她一直是認為自己不算是嬌氣的人,雖然不是什麼生命力非常頑強的那種,但是也不是什麼風吹就倒的小柔弱雛苗。
但是這個時候隻是被腥鹹的海風一吹,都是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是變成了鹹魚幹一樣的東西,胸腔裏麵都是充滿了一種作嘔的惡心感。
心想,要是言淵來得晚一點的話,自己大概是真的要被弄去喂鯊魚了。
就是不知道死在海裏的話,下輩子有沒有運氣變成美人魚啊?
安初晴開始漫無邊際的想著些有的沒的。
這個時候也隻是寄希望於言淵了。
最近也就是他知道自己和詹妮弗接觸,但願這個家夥反應快一點吧,不然的話——
自己恐怕是堅持不了太久的。
詹妮弗就是這麼站在窗戶前,就是這麼看到了船頭吊著的那個女人。
就算是這麼狼狽的時候都是看得出來,非常的漂亮。
海洋一望無盡的碧藍,天空澄澈,白雲悠悠,時而有一隻海鷗就是這麼慢悠悠的飛過,姿態優美,美景如畫。
遊輪的最前方高高懸掛一個女人,穿著海藍色的長裙,幾乎是和天地融為一色。
她垂著頭,烏黑的秀發就是這麼淩亂的披散,看著就是有一種獻祭的美感。
詹妮弗輕聲喃喃的念著一個人的名字。
“言淵……”
蘇景沉聽到消息的第一時間反應就是給了言淵一拳頭。
這個看似溫文爾雅的醫生就是這麼默不作聲的接了這一拳頭,任由他的拳擊打在自己的臉上,很快地在白皙俊美的臉上就是一團烏青。
言淵神色淡淡,隻是說道:“我知道你生氣,我也恨不得掐死我自己,但是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把她救出來,完好無損的那種。”
蘇景沉冷哼,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道:“我不用你提醒!”
便是狠狠地喘了兩口氣。
“你說,現在該怎麼辦。”
做事兒的時候最是忌諱不懂內情的人指手畫腳,對比起來,顯然是言淵對於那個叫做詹妮弗的黑手更是了解,所以蘇景沉讓出了主動權。
言淵說道:“我在明,你在暗,安排人跟著我,就是伺機而動就是可以了,我了解這個女人,她雖然是心狠手辣,但是這個時候不會對初晴下死手,她在等我的反應。”
他絕對是不可以太急,也不能不急。
兩種極端都是會讓詹妮弗痛下殺手。
言淵對於女人的心思還真的是門兒清。
他的情商從來都是很高的。
隻是看他用不用而已。
詹妮弗的那些心思都是被他摸清楚了,但是因為涉及到的人是安初晴,他還是忐忑不安,都是不知道該怎麼辦。
生怕出現一點點的差錯,那就是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絕對是不可以承受失去安初晴的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