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秘書還是高估了自己。
顧崢這樣的人,一旦是做了什麼決定,那就是絕對不容許人更改或者是動搖。
也不盡然——
還是有那樣的人存在的,迄今為止,這樣的人何秘書隻見過也隻知道一個,那個人既不是自己也不是顧老爺子,更不是其他的任何人,而是——
安初晴。
也隻有那個寄載了顧崢全部愛情的女人,才是有這樣的殊榮。
當然,對方到底是想不想要這樣的特殊待遇,何秘書不得而知。
如果安初晴喜歡的是顧崢,那就是世間最幸運的事兒,可悲哀的是,她喜歡的是另外一個和顧崢不相上下勢均力敵的男人,這就是最大的痛苦了。
何秘書勸誡無效,就像是古時候苦心孤詣的勸誡君王而不得的臣子,除了悲哀和無能為力,大概是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何秘書隻能是按照顧崢的吩咐下去安排了。
顧崢薄唇揚起,冷冽如同刀鋒的弧度,對著玻璃窗可以看清楚窗外的霓、虹燈景車水馬龍,也可以看到自己冷漠如霜的臉。
蘇景沉,若是你以為這就是你贏了,那你就是大錯特錯了。
安初晴——
這個女人沒心沒肺,我了解她,你也清楚,隻是現在你被眼前的假象蒙蔽了雙眼,而且自欺欺人的不願意清醒過來,那麼,我來幫你。
至於說何秘書擔心的那些......
顧崢心裏嗤笑,不屑一顧。
愛上一個人,就是有了軟肋,也穿上了盔甲。
正好,現在看似是蘇景沉擁有了安初晴,得到了她的感情和偏心,但是很可惜正是因為這樣,這個女人目前是他的盔甲,是蘇景沉的軟肋。
所以,這一場戰爭,到底是誰輸誰贏,還是拭目以待吧。
就算是最後兩敗俱傷都是沒有關係,反正他做不到就是這麼眼睜睜的看著她幸福,那意味的,就是放棄,而顧崢,從來不是認輸的人。
直升機衝天而起,顧崢正襟危坐,合體的黑色西裝帶著深沉而尊貴的雍容感,狹長深邃的黑眸裏麵是決然的光。
安初晴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蘇景沉警惕的睜開眼睛,看著她的麵色有些不安。
輕聲說道:“初晴,你做噩夢了?別怕。有我在。”
隻是——
你的噩夢到底是夢到了誰?
是詹妮弗?是顧崢?還是我?
可惜這個答案是不可能知道了,他雙臂收緊,將人抱得更緊。
其他的不重要,隻要是這一刻,她還在懷裏就好。
這個時候才算是懂得了少年時候嗤之以鼻的那些曆史故事中所謂的烽火戲諸侯的昏君戲碼,原來不過是真的有感而發,也許是因為作為君主的那個人是所謂的昏庸無道的荒唐之人,但是也有可能隻是一場簡單的真愛而已,為了所愛的人,什麼樣的事兒不可以做呢?
即便是讓後世恥笑,也願意沉溺其中。
反正後人都是不知道曆史真正的真相了。
他們兩個還不知道,最大的阻礙,正在趕過來的路上。
對方是最凶狠的獵人,永不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