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初晴冷笑一聲,俏美的臉上全部都是漠然和冰冷。
比起蘇景沉剛才的神情也是不遑多讓。
這裏也是沒有鏡子,不然的話就算是她自己看到現在說話的神情都是會驚訝自己生氣的時候和蘇景沉還有顧崢都是有點神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隻是自己還沒有察覺這樣的潛移默化。
“這樣的話你還不如找一個提線木偶,保證完美的滿足你的一切要求,要它怎麼做就是會怎麼做,半點都是不會違逆你的心意,我這個提議怎麼樣?”
這話裏麵全部都是滿滿的諷刺。
蘇景沉卻是好修養,半點都是不動怒的。
就是這麼喜怒不辨的就是這麼看著她,一眨不眨的,那個專注的模樣就像是看著世界上最值得人關注的某樣事物,直到把某個人看得心裏麵無比的發虛。
“看什麼看?”安初晴硬著脖子,就是這麼直愣愣的問道,“難道是我什麼地方說錯了不成?有的話,你就是指出來啊。”
蘇景沉輕輕地笑了笑,薄唇輕輕揚起,帶著淡淡的冷漠和鋒利:“我要是可以把你當做是提線木偶,要是狠得了心,早就是這麼做了。”
半點都是不掩飾自己內心深處的那點變態。
安初晴心裏麵頓時就是日了狗了。
感覺就是毛骨悚然。
人家談個戀愛就是青春片,自己呢,不是槍戰片就是恐怖片,真的畫風不對啊。
真的是悲慘了。
還是有苦說不出的那種。
身邊的人都是沒有辦法幫到她。
氣鼓鼓的回到了帳篷裏麵。
現成的自然是不用白不用。
要是可以的話,都是想要蘇景沉守夜,但是這樣未免不太道德,而且到時候要是真的把他逼急了,自己就是慘了。
安初晴還是很珍惜自己的小命的。
蘇景沉側頭看了一眼黑黢黢的叢林,站起身邁著長腿就是走了過去。
走了一段距離,出聲道:“出來吧。”
柏樹驚訝的聲音立刻就是傳出,看得出來,已經是壓抑了半天了:“這可是雇傭兵教我們的專業的隱匿行跡和氣息的辦法,你到底是怎麼發現我們的?我們應該是偽裝得不錯啊。”
雖然是自己覺得蘇景沉無所不能,但是對方這樣的表現也實在是太驚人了點。
難道是蘇景沉還有什麼他們都是不知道的身份?
柏樹的腦洞又是開始無邊際的發散。
其他的人都是忍不住翻白眼了。
沈東來給他一手肘,看向蘇景沉的視線顯然是激動地:“景沉,多謝你。”
今天要不是他當機立斷,直接冒著身邊的防守空虛的危險就是把銀色輝光的人基本上都是派遣給他們救援的話,自己和柏樹這時候都是指不定海裏麵喂鯊魚去了,所以這就是救命之恩。
蘇景沉淡淡的一笑:“我們是兄弟。”
這句話他從未說過。
但是就是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就是足夠讓柏樹和沈東來為他拋頭顱灑熱血,值了。
蘇景沉說道:“看清楚顧崢去什麼反向麼?”
不用問,都是知道來的人是誰。
沈東來也不驚訝,直接說道:“東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