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十年(1625年)三月初三早朝時,努爾哈赤突然召集眾臣和貝勒議事,提出要遷都盛京(今沈陽),諸親王、臣子當即強烈反對,但努爾哈赤堅持自己的主張。
托婭在阿巴亥那裏住了好長一段日子,多鐸處處為難托婭,幸好托婭隻是個兩歲的孩子,大家都護著她,統統都說是多鐸的不是。多鐸難免心裏不舒服,畢竟他也隻是個八歲的孩子。托婭也是個不會學乖的孩子,對著多爾袞親親熱熱地叫著多爾袞哥哥,對著多鐸竟然直呼他的名字,這可氣死多鐸了,自己的名字被一個兩歲的孩子呼來呼去的。這麼一來多鐸就越發要捉弄托婭了。一來二去多鐸跟托婭反到是形影不離,多鐸兩兄弟念書寫字,托婭就在一旁看著,多鐸往往受不了托婭盯著看,他的性格也不適合天天坐著看書,這麼一來兩個孩子間的打鬧又開始了。偶爾也有大家安安靜靜看書的情形,隻是看不懂字的托婭常常沒翻多久就跑出去玩了。
就這樣,三個人在一起長大。托婭時常住在阿巴亥那裏,對哲哲反而是生疏了。遷都沈陽以後,阿巴亥更是專門給托婭留了個房間,好讓她經常過來住。在這個宮牆受到寵愛不能說是一種純粹的幸運或是幸福,有人寵愛你自然就有人視你為眼中盯。我時常在夢裏提醒托婭,告訴她做人的道理,盡管她還小。隨著年齡的增長,不知是不是我的勸導奏效了,還是托婭真的開始明白事理了,做人處事謹慎收斂了不少,也不會跟多鐸大吵大鬧了,偶爾也會互相賭氣鬧別扭,但是一會兒就會和好。熱熱鬧鬧地過著日子,滿人是馬背上得來的天下,騎射自然是少不了的。多爾袞和多鐸備受努爾哈赤的喜愛,騎射從小就有最好的師傅教導,再說十幾歲的男孩在那個時代已經算是大人了,半年前多爾袞已經大婚成家了,剩下多鐸和托婭兩個人依舊過著舒適的日子。努爾哈赤寵愛也惹來了不少非議和白眼,再加上多鐸自幼恃寵而驕,處處出頭,豎立了不少敵人。這些個敵人多鐸從沒把他們放在眼裏,而托婭則是小孩一個,生活無憂對她來說還不能理解,隻要每天能吃飽喝足,有的玩就行了,至於說她做人處事謹慎收斂了,隻是因為女孩子長大了吧。
托婭五歲,成天滿院子跑,完全不像宮裏養大的格格。可是她也有寂寞的時候,每次看到多鐸兩兄弟去練騎射,自己卻隻能在屋子裏發呆,心有不甘的托婭到處尋找機會,可是就算給她找到機會去馬場,也沒人會讓她騎馬。現在的托婭算是受努爾哈赤的青睞,她要是出了什麼事沒人擔當的起。多鐸很多次看到托婭站在馬場羨慕的看著貝勒們賽馬,想著是不是要帶她去騎次馬。“托婭,想騎馬嗎?”多鐸擺出捉弄人的表情,托婭哼了一聲,“我才不想!”“不想,你來馬場做什麼?”多鐸習慣跟托婭鬥嘴,兩個人都是爭強好勝的性格,在對方麵前誰都不願意認輸。“呼吸新鮮空氣,還是看上哪個貝勒了,莫非是來看我的?”“你少臭美了,誰會來看你啊,我是在屋裏裏呆悶了出來透氣的。”對於兩個人的鬥嘴托婭樂此不疲。說完轉身就走了,多鐸卻一手把托婭抱上馬,惹的托婭一聲驚叫,“你幹嘛啊,快放我下去。”“別亂動,掉下去可沒人管。”多鐸的話第一次奏效了,托婭乖乖的坐在馬上,“坐好了,要走了。”多鐸腳輕輕踢著馬肚子,馬緩緩的向前走去,帶著托婭多鐸在馬場散步,“能不能快點啊,這麼多悶啊,跟在屋裏沒什麼區別。”托婭抱怨馬走的太慢。多鐸抱緊托婭說,“你的要求還真高,早知道就不帶你上馬了,你坐好了。”托婭回頭看看多鐸,“你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多鐸拿鞭子輕抽馬屁股,馬加快了速度,迎著風,馳騁在草原是我的夢想,現在托婭與多鐸同乘一匹馬,飛奔在馬場,托婭開心的張開雙手,感受著草原的氣息。本該生活在科爾沁草原上的托婭,從來就沒有機會接觸草原,宮牆內有的隻是孤單和寂寞。難得放縱一次的托婭,帶著笑容入睡。夢裏興奮的跑來告訴我,今天發生的一切,難得在她口裏聽到誇多鐸的話。托婭誇多鐸的騎術怎麼怎麼好,我取笑她是不是喜歡上多鐸了,托婭扮著鬼臉說,多鐸答應下次再帶她去騎馬。托婭真的還是個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