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住處,後麵那輛一路緊隨的車也跟著進入小區。
沈莫歡想不理會的上樓,打開車門下車,卻看到樓下站著一個人。
眼眸,閃了閃動。
“舟栩,你怎麼會在這裏。”
是的,站在樓下的那個人,正是剛剛趕了飛機,從美國過來之後,馬不停蹄來找沈莫歡的祝舟栩。
祝舟栩很久沒有看到沈莫歡了,路燈很是深沉,但他能清楚的看到日思夜想的小臉兒,他輕輕一笑,接著視線又落在她身後停著的那輛車上下來的男人身上。
他眼裏有著對薛東琛的敵意,今天聽說了,沈莫歡在公司昏倒,他以為會是在家裏,結果沈莫歡家裏沒人,所以他準備喊人去調查下薛東琛所住的位置,沒想到時機很巧,都過來了。
“舟栩。”
於沈莫歡來說,祝舟栩是她的恩人,是她最好的朋友,是她最重要的人。以後的下半生,就算和他在一起也無怨無悔。更重要的是,祝舟栩不會騙她,祝舟栩也不會勉強她。他永遠都把她放在最重要的位置上,永遠顧忌她的情緒。是她在最無助最脆弱的時候,最溫暖重要的一個庇護港。
所以,沈莫歡又哀傷又喜悅的喊了一聲,想要到他跟前,卻不料,手腕被人生生的拉住。
“請問你要做什麼?薛先生?”
對祝舟栩是那麼熱情的神情,對他就是故意客氣的疏遠,薛東琛更加緊緊握著她的手腕,心裏的醋意源源不斷。
原本他想這樣安安靜靜的護送她回來,然後看著她安全到家,給她一個自由的冷靜空間便回去。
但他沒有想到祝舟栩會出現在這裏,且這一刻他覺得,一旦他鬆手了,一旦沈莫歡走向了祝舟栩,她就真的徹底和他沒了關係。
祝舟栩朝往他們走來,對於沈莫歡被拉住,深感不悅,但一向沉穩的他交際上的仍舊客氣。
“又和薛先生見麵了。”
沈莫歡對於兩個男人截然不同的態度——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另一隻手抓著祝舟栩的臂膀。
祝舟栩自然而然的把沈莫歡摟著,露出勝利者的喜悅。
這樣的畫麵刺痛了薛東琛的眼,他從來沒有讓她能夠主動靠近他懷抱的機會!一次都沒有!不管是六年前,還是六年後,都沒有!
有不甘,有不悅,所以他不放手。
“薛先生還不對我的未婚妻鬆手,我想我會采取強製的行動。”祝舟栩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情況,但他不樂意薛東琛的糾纏不斷。
“如果不呢?”麵對情敵,薛東琛下巴抬得很高,他那種一貫的比常人還強大氣場又出現,犀利的眼神和祝舟栩的眼神擦出碰撞。
這一漆黑的夜色下,緊張的時刻裏,好像有什麼東西在快速擠壓,然後即將爆炸。
“夠了。”是沈莫歡的聲音,她打斷了這場要爆發的架勢。
兩個人當她是什麼?想要像個幼稚的孩子一樣打架,把她當成戰利品嗎?
不,夠了,不需要了。
沈莫歡扯了扯,仍然扯不回來那隻被抓著的手。
而那隻大掌,更是緊了緊,仿佛再一用力,就能讓他的大掌和手腕鑲嵌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