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芸的樣子太可怕,她就像饑渴的餓狼一樣撲上來,死死的掐著沈莫歡的脖子。
沈莫歡兩手被傭人限製著,完全動彈不得,隻能任由被死命的掐著脖子。
她的胸腔急速喘動,無法呼吸,感覺腦子越來越昏脹。
“夫人!夫人!你不能這樣啊!夫人!”老管家還算理智的一方,連忙過來拉著著阮芸。
可阮芸畢竟是主人,老管家力道大怕傷到她,隻能小心翼翼的拉車。
這廂拉拉扯扯間,沈莫歡一直都如漂浮水麵的溺水者一樣。
她實在不懂,阮芸為什麼要這樣對她?
她不想死,她不想死!
就在沈莫歡快要昏厥,就在場麵一度混亂之時,房間門被猛地踹開。
接著,阮芸的雙手被一隻大掌鉗住,用力的掰開沈莫歡的脖子,再一用力,阮芸和傭人被那力道,統統甩到地上。
沈莫歡得以呼吸,手抓著胸口,腦子因為剛才暈眩得很,軟趴趴的往後倒去,倒在了一個渾厚的懷抱之內。
“東琛……”
沈莫歡抓著身後那人的袖口,抬眼,她心中無數的希望,全部聚集在了這一刻。
是他嗎?會是他嗎?以前她有危險的時候,總是他在她的身後保護到,到如今,還會是他嗎?
結果眼前的人,是蔣亦修。
這讓她渾身僵了一下,失望的情緒一下子灑滿了臉。
“蔣亦修!你到這裏來做什麼!!”
由著老管家從地上扶起的阮芸,抓狂的指著門口的方向:“你這個雜種!給我滾出去!”
蔣亦修對於那怒喝,完全不在意,他隻是輕輕的摸了摸沈莫歡被掐得青紫的脖頸,聲音寒成了冰:“誰同意你把我的未來妻子帶過來的?”
“未來妻子?”阮芸站穩了腳,望了望沈莫歡,譏刺的道:“你現在倒是疼愛她了?不要忘了是我讓你找到她,讓你把她帶過來的!結婚隻是個幌子!”
“幌子?”沈莫歡恢複了一些精力,此刻的她,試圖掙脫蔣亦修摟著她腰的手,但蔣亦修不願意放手。而她對於阮芸的行為,最為不可置信。對她說的話,最為不解。
“為什麼阮姨想要我死?為什麼阮姨說結婚是個幌子?為什麼……你要我的心?”
最後那句話,沈莫歡講得顫抖,剛才阮芸撲過來的畫麵,仍然令她驚魂不定。
“嗬嗬……”阮芸竟然笑起來,笑得極度可怕,笑得嘴角都咧在一邊,陰森森的開口:“你以為,我為什麼讓人把你帶回來?”
“你不是說,我母親是你……”
“你母親那個賤人!”不待沈莫歡的話講完,阮芸竟然啐罵起來:“阮家把她撫養長大!給她最好的生活!她居然逃走了!逃了二十多年!”